,又公然责备我们母子,对皇室不敬,我再继续忍让,如何对得起先帝的临终嘱托?如皇上所言,这朝廷是皇上的朝廷,不能因为我曾是顾家儿媳,便让天威尽丧于顾家门下!”
言罢,苏梨擦掉眼泪,握着赵暨的手高声道:“内阁辅顾缜专横跋扈,以权谋私,有负先帝所托,哀家若继续姑息,便是皇室罪人。为维护朝政清明,今日起革除顾缜内阁辅官职,以儆效尤,顾家其余子弟与此案无关,留任不动。”
话音落下,大殿上鸦雀无声。
之前文武大臣包括顾缜都以为太后娘娘个是软柿子,今日太后娘娘突然威直接贬了顾缜的官,他们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太后这三个月的忍让其实只是以退为进罢了。
宫廷侍卫得令进殿,将跪在地上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竟丢了官职的顾缜除去官帽,拖了下去。
紧跟着,苏梨下旨,调程端回京,接任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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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辅程端办事很靠谱,苏梨观察了一段时间,朝堂没有大乱,边疆也很稳定,紧绷数月的精神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苏梨竟然病了,在苏梨看来她就是得了一场感冒烧兼大姨妈来了身体虚弱,养几天就能恢复正常,可三个孩子、魏融、大臣们都很担心她会一柄不起,轮流叮嘱太医们一定要尽快只好她。
不过生病的滋味很不好受,先就是嘴里没味,吃什么都没胃口。
三个孩子要读书,只有魏融寸步不离地守在苏梨身边。
苏梨看不透魏融到底怎么想的,但在找到魏融想夺儿子的皇位的证据之前,苏梨也不想把这个盟友想的太坏。防备归防备,平时与魏融相处,苏梨待他就像对待一个合作许久的老同事、老朋友,态度自然,少了很多虚礼。
“娘娘,该用膳了。”
苏梨睡了一小觉,醒来不久,魏融叫宫人们端了几道清汤寡水的饭菜上来,光看着都难以下咽。
苏梨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向魏融点菜:“我想吃铜锅,越辣越好。”
铜锅就是后世的火锅,本朝也有,因为涮肉的锅都是铜锅,所以被称为铜锅。
魏融皱眉道:“太医嘱咐过,娘娘病中应饮食清淡。”
苏梨有气无力地道:“清淡的我吃不下去,饿着肚子更难恢复,公公看着办吧。”
说完苏梨就躺了下去,背对着魏融,一副他不端火锅来她就不吃的样子。
魏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前几个月她一心处理朝政,雍容威严,魏融还以为她本性如此,可是近来她肩上的担子轻了,人突然变得任性起来,人前还是高贵端雅的太后娘娘,没有孩子、大臣们在场时,她仿佛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懒散放纵,全然不顾规矩。
可以娇媚可以清冷,可以威严可以惫懒,真是多变。
就说现在,她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竟然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偏要与太医对着干。
魏融叫御膳房重新弄一桌铜锅上来,特意要求汤水只放一点辣椒,煮出一点辣味便可。
铜锅端过来后,魏融再来请苏梨去外面用膳。
苏梨懒洋洋地坐起来,走出去一看,见沸腾的锅里只飘着两三块儿辣椒瓣,顿时皱起眉头。
魏融却不再妥协,目光坚定地看着她道:“娘娘贵体要紧,且先凑合着吃点,等您康复了再叫御膳房照您的口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