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永夜王族的人,也基本都知道其覆灭的真相。但轩辕问天在全场注视之下依然声若天钟,面不改色,仿佛在说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名字:“永夜王族最初只是一个中等势力,但在万年前得到此剑后,却是迅崛起,短短千年时间便冠绝天玄,与我四圣地齐名。那时,世人便皆知天罪神剑之中定然隐藏着惊天之秘。”
“永夜王族的玄功名为‘永夜幻神录’,运转时玄气呈漆黑之色,煞气惊天,像极传说中的魔煞之力。但玄功终究只是玄功,是正是魔非在玄功,而是使用玄功之人。。。
玄功之人,因而从未有人曾质疑永夜王族身堕魔道。奈何,千年之前,永夜王族却是屡屡犯下天地所不容的大错,我四圣地世代以守护天玄为任,不得不联手制裁,泯灭永夜王族的存在。”
谁为恶,谁身堕魔道,谁犯下天地所不容的大错,其他三圣地已然知晓,三圣地之外也有很多人心知肚明。但轩辕问天却是侃侃而语,脸上毫无愧色,反而满脸大义凛然。
云澈看着轩辕问天的嘴脸,却不觉得可笑与蔑视,心中陡生寒意。
这是个极其可怕的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可怕。
“当年,永夜之王名夜沐风,其玄力虽强,但稍逊于四圣主中的任意一人。而其在最后现出天罪神剑,竟是实力暴涨,无人可敌。最终,集合了四圣主之力,再加上十九个圣地顶级长老,合力之下,才堪堪将夜沐风击败,但也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四圣主皆受重伤,十九长老十死九伤。”
轩辕问天的这番话,让不少人面露震惊之色。永夜王族之名,在场之人大都多少知道一些,亦知道它是被四大圣地联手所灭。但永夜之王是怎么死的,四大圣地之人却几乎无人知晓。
更是做梦都想不到,当年的永夜之王竟是强大到如此地步,冠绝天下的四圣主联手,还要加上十九个顶级圣地长老,才堪堪击败!?
四圣主的玄力都已是君玄境十级巅峰,可以说君玄之内,绝无对手!
千年前的永夜之王如此可怕,难道说……是达到了传说中的神玄之境吗?
云澈眉头倾斜,冷冷的听着轩辕问天的言语。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抹冰寒刺骨,又有些熟悉的杀机一晃而过。虽然对方在极力的掩饰,但云澈对杀气这种东西过于敏感,依然没有逃过他的灵觉。
云澈的目光穿过海神台,以最快的度锁定杀机来源,然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焚绝尘!!
他一身黑衣,静寂的坐在最边缘毫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他脸色阴沉冰冷,目光更是让人触之心悸。
“焚绝尘……他果然来了!”云澈低念一声。之前一直在关注四大圣地,以及思索接下来的处境,再加上焚绝尘分明在刻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一直没有现焚绝尘的存在。
焚绝尘此来的目的自然是天罪神剑,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虽然他如今实力极强,但面对四个鼎盛万年的庞然大物,他的个人实力依然太过渺小。
另外,云澈一直以来更为在意的是,为什么天威剑域会专程邀请焚绝尘参加魔剑大会?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达到了参加魔剑大会的标准吗?
焚绝尘的触觉敏锐到极点,在云澈看向他时,他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反射而至,一双恶狼般的眼瞳死死盯着云澈,并凝聚起刺骨的恨意。
直视着焚绝尘的眼睛,云澈动了动眉头,心中却是一阵惊异。
他感受到了焚绝尘对他的恨意……和以前每次面对他时一样,没有丝毫减少。只是,恨意之外,却是没有了杀意!?
怎么回事?云澈心下疑惑……焚绝尘对他的杀意一直都是强烈到极致,他如今无比痛苦的活着,其中的理由之一就是为了杀他。而且在他面前,他也从来不会掩饰对他的杀意……
但这次,却唯有恨,没有杀!?
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只是我的感觉偏差?
云澈诧异间,焚绝尘已将冰冷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眼瞳沉下,死死的盯着海神台中间的漆黑之剑。他没有看向轩辕问天,也没有看向四圣主中的任何一人……因为他怕自己无法控制住流露出极致的恨意与杀机。
轩辕问题继续道:“永夜之王在现出天罪神剑后的实力绝非寻常,绝然出了君玄之境界。而后,他虽败阵身死,但其魂却久久不灭。而身死而魂不灭,是传说中的神道之力,绝非帝君之力所能。”
“因而,现出天罪神剑的永夜之王夜沐风,其实力,必然已越君玄境界,步入了传说中的神玄之境!”
海神台下顿时一片喧然,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震惊和向往——独战四圣主和十九圣地长老,身死而魂不灭,这些,都表明着永夜之王的实力绝对越了君玄境!
而这些,是由天威剑主轩辕问天亲口说出,其他三圣主也都在侧,岂会有假!
看来“神玄之秘”四个字,绝非虚假妄言!
“永夜王族的崛起,是因得到了天罪神将,夜沐风的巨大变化,也都是在现出天罪神剑之后。因而一切的隐秘,皆在天罪神剑之上。”
“千年前,我们在制裁夜沐风之后,便欲拿到天罪神剑,以期寻到夜沐风实力暴涨的秘密。奈何,天罪神剑却在恶战之中不知落于何处,千年来不知所踪。但幸在一年前,我天威剑域在一处荒芜之地无意间寻到了天罪神剑……”
“这轩辕问天明明在信口胡言,却居然一副气定神闲,凌然无愧的样子,脸皮简直厚到极点!”夏元霸咬着牙低声道:“我师父说过,早在千年前,他们就怀疑消失的天罪神剑是落在了天威剑域手中。轩辕问天当年用卑鄙恶毒的手段灭掉永夜王族,本就是为了天罪神剑!”
“听他说下去吧,他为了今天的表演,也算是处心积虑了。”云澈低低的道。深沉的城府,可怕的心机,恶毒的手段,玄力和背后的势力又是当世之巅——从轩辕问天身上,云澈感觉到了越来越沉重的压迫感。
天色在以缓慢的度逐渐变暗着,云澈抬起头,看到烈日已被黑痕覆住了近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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