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果然听江棋阔的,第二日又带着手下到闻逸府上翻箱倒柜找了一通,晚上去给李太尉复命,说没找到,账本可能已经出了府了。
李太尉又气得摔了一个被子,叫钟文清明日去容境安府上抄一次。
于是又过了一日,钟文清又带着人去容知棠府上找账本了。老太傅往院前一站,不屑地看着钟文清:“今日,大理寺卿若是在我府上找出半点不合规矩的东西,老夫任由你们处置,如若找不到你们所谓的什么账本,那就让李冥那个狗贼亲自过来跟我赔礼道歉!”
容知棠怕大理寺的人不小心冲撞了自己的老父亲,叫两个家丁寸步不离跟着老太傅。老太傅倔得像头牛,一直对大理寺卿吹胡子瞪眼的。
钟文清心里有苦说不出,又想起六皇子的吩咐,
“那府上的,无论是老的年轻的,你们一个手指头都不要碰,不然的话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搜东西啊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别把容境安惹急了,到时候我可哄不好那位。”
钟文清出前就提醒过自己的手下,说老太傅和容少傅都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切不可冲撞。手下的人也还算有点眼里见,没有跟老太傅那头倔牛较劲。
随便搜过之后,钟文清冲两位抱拳:“今日多有打扰,请老太傅和容少傅多多谅解,实在是公务在身。”
老太傅嘁了一声,容境安勉强给他回了个礼:“那我就不送钟少卿了。”
钟文清带着人出了门,老太傅马上去检查他的书房,现没有想象中乱,来搜索的人好像还有点素质。
容知棠也看了一圈府上,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破坏,有些东西他们翻动了,甚至还顺手物归原处。
容知棠:“……”
这算哪门子的搜查。
老太傅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境安,这个钟文清跟李冥的风格不太像啊?”
容境安看着他爹,无奈地摇摇头:“他是知道账本不在我们府上,不过是例行搜查,钟文清绝对不简单。”
容境安收拾了一下,进宫找太子去了。
太子连忙把账本收好,让江棋阔藏起来。江棋阔翻了个白眼,“怎么回回我来都能遇见容境安?他是不是派人跟踪我呢?”
太子把他塞到屏风后面:“老师肯定是为了账本的事情来的,你别出声。”
江棋阔顺手搬了张凳子进了屏风后面,大咧咧地坐下,一副要偷听的模样。
太子把江棋阔藏好之后赶忙出去把容知棠迎进来,“老师你怎么来了?”
容知棠坐下,“钟少卿带着人来我府上搜查账本了。”
太子闻言紧张地问:“老师你没事吧?他们没有冲撞你和老太傅吧?”
容知棠摇摇头:“奇怪的就在这里,钟少卿仿佛知道账本不在我府上,只敷衍搜索了几下就带着人走了。”
太子心虚地哦了一声:“没冲撞就好,现下户部侍郎被关禁闭了,我们接触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把账本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