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又一次把将军送走了,看着那三个人骑马远去的身影,副将马啸叹了口气:“京城里到底是有什么妖精,把我们将军的魂都勾走了。”
三个大男人骑马赶路,日夜兼程,谁也不觉得累。
容世平已经完全适应将军的赶路节奏了,恨不得自己会飞,张开翅膀,下一刻落地就到了京中。
容知棠的伤早就养好了,脖子上还有浅浅的一道疤,粉红色的,横在他的脖子上异常显眼。
这日,他在街上的铺子里买杏干,出来的时候被人一把拽住拎上了马,待他坐稳,身后那个人抽了一马鞭子,马儿驮着他俩飞快地向郊外疾驰,容知棠手上的铃铛随着马儿奔跑在隐隐约约叮铃作响。
“刚才那个是将军吗?”
“好像真的是将军耶……”
“将军怎么当街掳掠少年郎啊?”
“会不会是在抓奸细?”
……
到了郊外无人处,将军才牵停马。容知棠还没回过魂,任谁在街上突然被掳走,也能后怕好久。
“飞天大盗?”容知棠喘着气转头说道。
将军在他耳边轻笑,
“容大人听到了吗?百姓们说我当街掳掠少年郎。”
容知棠也笑,
“将军策马回头,我回去告诉他们,我是自愿的。”
江胜寒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了一眼他脖子间的伤疤,伤得不深,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肉,
“疼么?”
容知棠想说不疼,但是他难得看到将军心疼的眼神,话到嘴边突然变了样,
“疼……很疼……”
江胜寒用拇指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脖子间的伤疤,容知棠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疼还跟着去?不会武功,也没有近侍,哪里危险去哪里,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将军不也是哪里危险去哪里?”
见他还顶嘴,江胜寒捏着他下巴晃了晃,
“我会武功,能自保,你能么?”
“将军嫌我没用?”
“嗯?不,容大人大有用处,容大人最擅长蛊惑人心。”
容知棠红着脸挣开了他的手,把脸转向正前方,不再回头看他,江胜寒把下巴搁在他头顶,牵着马慢慢在郊外散步,容知棠手上的银铃铛在叮铃作响。
江胜寒伸手拉起他的手腕,容大人的手比大多数大家闺秀都要生得好看,银镯子挂在他的手腕上,三个铃铛晃悠晃悠相互碰撞,出银制品特有的略显沉闷的响声。
“容大人生得好看,皮肉娇嫩,容易留疤,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嗯,听将军的。”
他总是嘴上应得好,在霞州的时候冒着大风大雨也要徒步走去防洪堤,在大雨中帮村民搬茶叶。风寒还未痊愈就跟着来千秋寨帮写花名册,然后在桌上趴着睡着。
淋了雨就烧,烧起来就没完没了,浑浑噩噩一睡就是几天。尽管如此,他也总是不安分,哪里有危险就要往哪里凑。
太子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婴儿,他总要跟在太子身边才放心。
“境安,跟我去羌州,给我当军师好不好?”
容境安闻言轻笑一声,
“将军说胡话了,我是太子的老师,本是太子的军师,如何能去羌州给将军当军师?”
江胜寒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