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阔拉过他的手:“放心,他不敢。我若是伤了一点,他无法向皇上交代。”
实在太后怕了,太子狠狠甩了他胳膊一巴掌:“我方才还是打轻了,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是是是,赖我。但是被他现也好的,日后起码我可以日夜泡在东宫也没人管了。”
容知棠问:“六皇子殿下,可曾见过媛良娣?”
江棋阔摇头:“不曾,我猜想是她去找了李太尉,揭了我跟太子的事情,但是我在太尉府上并未听到任何一点风声。”
要么就是李太尉府上的下人嘴巴闭得紧,要么就是李太尉已经把梁媛处理掉了。
“梁侍郎丢了女儿一点也不着急?”江棋阔紧接着问道。
容知棠:“只怕是顾着那顶乌纱帽,不敢声张。”
“老师,接下来如何?淮意跟李太尉彻底撕破脸了,时间长了,父皇会看出端倪的。”太子忧心问道。
“照目前的形势,李太尉还会继续演下去的,六皇子殿下可以打一下配合,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找到媛良娣,这消息瞒不住多久的,只要皇后娘娘一到东宫,就能现问题了。”
梁媛眼下确实是个难题。
晚上容知棠回到江王府,已经非常疲乏了。
老王爷和将军围上来问他六皇子的情况,容知棠说:“六皇子殿下已经从李太尉府上出来了,明日恢复上早朝,眼下是要抓紧找到梁媛。”
闻言,老王爷松了一口气:“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境安今日辛苦了,寒儿快带他回去歇着,厨房温着菜呢,我叫下人传到你们房里。”
江胜寒朝老王爷点了点头,扶着容知棠回了房。
容知棠盘腿坐在案桌前,江胜寒坐在他后面抱着他。
“吃些东西,直接歇息?”
文臣在意料之中摇摇头:“我今日想沐浴。”
“前两日不是才洗过?”
容知棠乏力说道:“今日去李太尉府上见淮意,他砸了满屋子的陶瓷碎片和满屋子的泥,又上了一趟酒楼,沾了一身的味道。”
江胜寒在他耳边轻笑:“容大人真是十分讲究,我去叫下人放水,你先躺在床上歇一会儿。”
江胜寒先是把他抱起,放在床上,又给他盖了被子。
而后才出去叫下人准备热水。
等下人把热水放满浴桶,江胜寒先是关上了门,再去床边把他叫醒:“境安?水放好了,起来洗吧,一会儿凉了。”
容境安没洗漱,躺在床上本身就睡不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伸手要抱。
将军一面说着把你惯坏了,一面十分熟练地将他抱起,进了屏风后面。
还顺手帮他脱了衣裳,看着他进了水中,江胜寒这才出去帮他那干净衣裳挂在屏风上。
准备好一切之后,在水里泡着的那个还不让人走,非要拉着他的手,要他也进来一起洗。
江胜寒无奈地解着腰带:“我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回京这段时间跟着你学着讲究了。”
等他也进了浴桶,容知棠靠在了十分有安全感的胸膛上,十分满足地闭眼假寐。
知道他没睡着,江胜寒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看你累成这样,很心疼,可惜我在这些事情上帮不上你的忙。”
“为官者,哪有清闲的。我能解决的事情,不用劳烦将军,你难得几日清闲。”
将军凑到他耳边亲了一口:“境安,我要溺死了。”
文臣的柔情似水,让人沉溺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