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子听她提这个人,就恨得牙痒痒的,“你谁说的?”
“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黄欢的声音很沉,给人听了有一种不开心的感觉。
“他们家的事,我们少打听,对你没什么好处。”
“是!”黄欢嘴上应着,可心里却不以为然。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瓷盒子,内心像是做了某一种决定。
黄婆子见说不动她,只能叹气离开了。
晚上,李月娘回来了,黄婆子跟她说了今天的事,“月娘,这段日子,你得多注意欢儿这孩子,我怕她想不开,尖牛角尖。”
“娘,真的有这严重吗?”她感觉欢儿这段时间挺乖的啊,会不会是婆婆想多了啊?
黄婆子和李月娘做了十几年婆媳又怎么看不出来她心里想什么呢。
“别大意!”黄婆子并不是靠预感才这么说的,而是根据她的观察得出来的结论。
欢儿这孩子,眼里的戾气越来越重了,尤其得知顾掌柜有了孩子的消息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出来后,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所以她这心里担心着,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娘,我知道了!”
李月娘走到黄欢的房间,抬手刚要敲门,但又放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念自从那次去了黄家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她现在坐在马车里,沈谦赶着马车送他去镇上。
明镜的老巢在流动市场后面的一片民房之中。
他所住的是一间小二进的房子,他的家里只有一个断了腿的老仆和一个打扫的老妇就再也没有其它下人了。
马车停在外面的大巷子里,明镜门口的小巷子马车进不来,她只能下车步往,索性走几步路。
沈谦拴好马车后,就陪着他走到门前。
顾念站在门口,沈谦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有刻钟之久,大门才缓缓开启,探出一颗头来,左右看了看。
顾念出声,“容伯,是我!”
容伯见来人是顾念,眼睛一亮,他猜测公子是出事了,所以这段时间他哪都没去,就守在家里。
这半年来,每次公子出门前都会跟他说,要是他回不来了,他的东西只能给顾掌柜,其余人的来,一律不给,就算全部毁了都不给。
这会看到顾念,也就肯定是公子已经出事了。
他打开大门让顾念进去。
还没等顾念说话,容伯就先开口问道:“顾掌柜,这次是来要什么?”
“一个漆黑的盒子。”
容伯问也没问就说道;“你稍等!”话落,转身就往一旁的房间走进去,没一会就手捧一个黑盒子出来。
双手递到顾念的面前,“这就是顾掌柜要的黑盒子。”
“这东西我只是暂时保管,等明镜回来了,我会还给他的!”
容伯眼眶湿润,“公子还能回来吗?”
顾念顿时也不知作何回应,只能不确定地说道:“应该能的吧!”
“多谢顾掌柜安慰我这个老头子了,只是公子都让你来取他母亲的遗物了,想必老奴是等不到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