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同瞬间明白了,下意识地下令一声,“快堵门!”
忽地现,拿什么堵?
城外,弩长回禀魏延,“都尉,二矢已破门。”
魏延赞许地点点头,省下一支,大好事,这些巨型弩矢,可是很宝贵的。
“出击!”魏延再度下令。
前军盾兵当即开始出,顶着盾牌徐徐靠近城墙。
盾牌后面,紧紧跟着全幅铁甲的突击部和连弩部。
当盾兵距城百步距离时,棘阳城头开始有箭矢射出,距离越近,箭矢越密集。
箭矢尽数倾泻在斜向上的盾牌上,阵形齐整前推,直到余下三十步左右。
再往前,盾牌便失去保护作用了。
后军见到盾兵不再向前,大黄强弩便开始蓄弦、装填、射,一气呵成。
三十巨矢射向城头,有些掠过,有些在墙上崩开,有些在城头上射中一些目标。
棘阳城头顿时骚乱一片,几乎所有人都贴着女墙伏下身来,免得被巨矢射中。
因为城头上被射中的惨状,实在难以直视。
这种巨矢,竟能生生将人钉死在土墙里,伤口产生偌大的豁口,血流如注,根本没得救。
章陵军前阵兵士仰头看着,巨矢如影掠过,随后城头便有一波动静与叫喊。
盾阵中间分出两道豁口,旋即有全副铁甲的兵士鱼贯而出,快步接近城门。
他们之中有人持长枪长戟,有的持刀,有一部分,则是持诸葛连弩。
不同攻击距离的兵器,是为不同的作用。
远距离攻击的连弩,长枪的挑,长戟的倒钩,不仅可以长距离杀伤敌人,也可以处置没有烂透的城门,以防堵塞。
而其中人数最多的持刀者,才是真正的突击手。
手中大刀,皆是百锻利器,是全部章陵军中,最锋利的尖刀。
宋同也现了这支攻城兵的不同之处。
他们不用攀城梯,而是选择硬冲城门。
宋同纠集了大量守军,趁着时间空隙随意拉了一些拒马杂物拦在城门口。
其内长兵在前,数十成百的长枪长矛对准了城门,必将来犯之敌捅成刺猬,射成刺猬。
长兵之后是弓弩穿插其中,皆严阵以待。
雪花纷纷扬扬,不大不小,但手持兵器的兵士,却感受着彻骨的寒。
裸露在外的手,冻得通红紫,甚至溃烂。
但与生死之战比起来,这些“芥藓之疾”便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城外传来清脆的铁甲碰撞声响,时而凌乱,时而凑巧齐整,城头上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有一场大动静。
终于,狭小的城门视野中,终于出现了敌人的身影。
是茫茫雪中,全身覆盖银甲的兵士。
然而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密集的箭矢自城门外激射而来。
铁甲兵连手臂也带甲,掰动连弩手杆的动作略显笨拙,索性这种操作极为无脑。
双方间隔仅有一座城门,一二十步距离,数十矢齐,对棘阳守军造成不小的杀伤。
最前面的长兵立即倒下一片,棘阳守军的弓弩手当即开始还击。
一时间,双方箭矢在城门间来回穿梭。
箭矢打在章陵军的铁甲上,大部分伴随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偏斜、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