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文:这么会“颗”,不要命了?
被试卷折磨到晕头转向的王笛过了十来分钟,才反应过来“日啖”和“这么会颗”的意思,当场升天。
靠!谁是日啖!谁嗑了!
王笛自掐人中,生怕他迟哥和南山那位看见,下午一回校,听隔壁班说两院学生会忙了一天,根本没时间看手机才放下心来。
奚迟回到教室的时候,离晚自习开始还差十几分钟,江黎正坐在位置上。
奚迟走过去,把挂在椅背上的袋子取下,递给江黎。
透过没完全合上的袋口,江黎看见里头的东西,一件叠好的校服。
奚迟拉开椅子坐下:“校服洗过了。”
江黎随手把散着皂香的袋子放在桌旁。
“有用到么。”他问。
奚迟摇了摇头:“好像好多了。”
这五天没发冷,身上也不疼,也没有失眠。
江黎“嗯”了一声:“过两天再去医务室看看。”
学生会还有好几页资料没审核完,晚自习结束,江黎给奚迟发了条要迟点回的消息,直接去了学生会。
两院刚合并,又赶上山海一中建校百年,资料不少,等结束手上的工作,江黎一看时间,已经到了零点。
403灯还亮着,江黎推门刚走进去,奚迟便听到了声音。
他忍着睡意刚从床上坐起来,江黎先开了口:“吵到了?”
“没。”奚迟声音都有些囫囵。
炽灯光线有些刺眼,江黎抬手把灯关上。
“不用关灯,你……”
“开夜灯就好,看得见,”江黎放下手中的书,把夜灯打开,才走到衣柜边拿换洗衣服,“怎么还不睡?”
明明已经很困了。
奚迟思绪开始黏连:“刚躺下,也没多久,就等你一下。”
江黎撑在衣柜上的手一顿,偏头看向床上的人。
“等什么?”
“等着跟你说,不用去对面借浴室,”奚迟重新躺下,“你什么时候用浴室都可以,不吵。”
江黎反应过来,有些好笑。
忍着不睡就为了这个。
“他们睡得很晚。”江黎解释了一句。
可奚迟已经没有可供思考的余地,之前开着灯还能勉强分出一点神来,现在整间寝室就只有一盏夜灯,睡意翻涌而上。
江黎抬手将夜灯转了个方向,不再说话。
寝室迅速安静下来。
他拿着换洗衣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没去对面,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很快响起水流声。
九月一过,夜间寒意更甚。
江黎洗漱完,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闷了许久的潮热湿气跟着从里往外四散,又撞碎在夜间的凉气中,笼成丝丝缕缕的白雾。
二十分钟前被他转了个方向的夜灯,此时正照在他床铺的位置上。
在昏黄的光线和不断从后向前翻涌的雾气中,江黎看见,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