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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咱们俩认识多少年了,我是那种背后编排别人的人吗?”
“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现胡司长对华中的事情总是不热心,就好奇找人打听来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让安主任给雷省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刘健苦笑着摆摆手,道。
贺宝澜立刻向安江扬扬下巴。
“我问下。”安江点点头,拿起手机,便拨通了雷万春的电话,将事情大致讲了一遍后,道:“雷叔,有这件事吗?”
刘健面露异色,诧异看着安江。
雷万春身为一省之长,公务何其繁忙,可安江的电话,却还是打如此顺畅,可见,安江在雷万春心中的位不一般。
“好像确实有这件事,可是,就因为这个?这未免也有些太荒谬了吧!”雷万春沉思良久,才想起了这段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人也是无语透顶。
他在寿春担任市长的时候,正是寿春经济最差的几年,说成是一穷二白都不为过。
要想富,先修路。
这绝对是铁律。
当时,整个寿春的老百姓都翘以盼,希望高路能够修到家门口,对拆搬迁工作都极为支持,偏偏在胡益民家那里碰了个钉子。
那个时候,谁做工作都没用,他亲自出马也是收效甚微,甚至,他去的时候,胡益民家里那个村子的村民们,还有人跑去给胡益民的父母磕头,求他们同意搬迁。
因为胡益民他们那个村子实在是太穷了,八分山、一分水、半分路屋、半分田,老百姓过得是苦不堪言。
而搬迁的方,则是一个颇为富饶的平原区域,并且政府还给起了房子,过去就能分到土,还能领到一拆搬迁补偿款,并且许诺,道路修建过程中,一定会竭尽所能的避开村民们的祖坟区域。
可哪怕是这样的条件,胡益民的父母都不肯答应,要阻着一个村子人的致富路。
他一直以为胡益民的父母是故土难离。
闹了半,原来竟是为了风水玄学之说。
而且,这件事情过去都多少年了,他早都忘到九霄云外了,不成想,胡益民居然还记着这件事情,而且仗着手里的权柄,在干这种打击报复的举动。
“真是荒唐,一个党员,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居然信这一套……”雷万春沉默半晌,无力吐槽一句,然后有些歉疚的沉声道:“这件事要不要我找人再具体了解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可解决的途径?”
他着实没想到,他竟然成了这件好事的最大绊脚石。
甚至,还成了华中诸多基础项目不曾批准的缘由。
“没事,我再想想办法吧。”安江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
这种事,虚无缥缈,拿去跟胡益民对质的话,保准胡益民会来个一推二五六,死不承认。
县官不如现管,雷万春只怕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安江觉得还是由他动用贺思建和贺宝澜的能量更稳妥一些。
“嗯,你先试试,如果不行的话,我再来想办法。”雷万春见安江说得诚恳,便点点头,然后道:“叶晓兵干得不错啊,这么快就让你进了改委的门,还打听到了这些小道消息,够尽职的,是个人才。”
“他?呵呵?雷叔你太抬举他了!刚还跟我打赌,说我要是能进了改委的门,就给您打报告递辞呈的,不知道这会儿写没写!”安江笑了笑,淡淡讲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雷万春脸色阴沉,冷冷道:“这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