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牲,这么嚣张?真是找死!”安江眉头皱起,不悦的冷哼道。
男人嘛,占有之后都有保护欲和独享欲,他也不例外。
哪怕是过去的事情,也会介意。
更不必说,这个关建树求偶不成,就要绑架,哪有半点儿党员干部所该有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十恶不赦的黑恶分子。
“老公,你对我真好。”
高玉兰听到这话,眼圈都有些红了,抱着安江的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里暖洋洋的。
当初来元后,她找了林鹏飞和肖鸣,希望能他们能帮忙报复下关建树,可没想到,这俩人一听说这件事,就在那劝她息事宁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还是小祖宗,够爷们,够男人,愿意护着她。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关建树不是好惹的……你不知道,关家算是浔阳官场上的常青树了,关建树他爷爷是浔阳的老县委书记,那时候没计划生育,老东西能生的很,足足生了两个儿子,四个女儿。”
“再加上他在任的那几年是浔阳最景气的几年,着实攒了不少家业,后来在省人大副主任的位置干了几年才退的休,他退休之前又把孩子们的前途安排的妥妥当当。”
“有的在纪委,有的在组织部,还有的在公安、教育、医疗、烟草和电力口,方方面面都是他们家的人。而且,这个老家伙能活的很,现在据说还活蹦乱跳的,到哪里别人都是老书记老书记的叫着,逢年过节,去家里拜年的人能排起长龙……”
“他那几个孩子里面,又以万建树他爹最厉害,在浔阳当过两任纪委书记,现在在洛川市政协当政协主。席,根子扎得可深了!别人都说,在浔阳那方,县委书记和县长大,但是再大都大不过关家,而且,他们说的话,还没有关家放的一个屁管用。当初那个死鬼在浔阳县的时候,就被关家压制死死的!”
紧跟着,高玉兰道出了浔阳关家的情况,然后看着安江,关切道:“小祖宗,我知道你心里念着我,想替我出头,但是,为了我跟他们斗,不值当,而且那些人横惯了,行事不择手段,动起手来,会拼命的。林鹏飞和肖鸣那两个废物不敢替我出头,也是忌惮关家在浔阳,乃至洛川和整个华中的影响力。”
“还有,我真的没骗你,关建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过我,自从死鬼没了以后,我就是干净的,而且,他没的前几年,就已经不碰我了,说起来,我也勉强能算个副处。”
安江听到高玉兰说林鹏飞和肖鸣是【废物】,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个家的废物,现在已然是换了角色,林鹏飞和肖鸣这俩当初被吹捧到了上的俩家伙,俨然成了渣渣。
但安江眼底深处的神情,却是分外的凝重。
浔阳关家身上出现的这些事情,除了说明关家嚣张跋扈之外,更透露出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
基层门阀化、世袭化!
或者再简单点儿说,那就是阶级固化!
先富起来,先掌握权力的人,形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在排斥外来人口进入这些领域,在他们各自的群体之间,进行财富与财富、权力与权力、权利与财富、财富与权力的置换。
好的职位,好的领域,俨然变得就如艾滋病一样,只通过母婴、血液及性来进行传播!
投胎,仿佛已成了实现阶层上升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