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汀梨垂落的眼睫细微颤动,想来想去,她只能这么问。
孔黎鸢指尖微微一顿。但还是没停下,似是觉得她这个问题有趣。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缓缓吐出白雾,
“你希望我给还是不给?”
“给的话让人伤心。”付汀梨说,“不给的话,又太俗套。”
“给钱也俗套。”孔黎鸢冷静地说。
付汀梨被突如其来的话逗笑,笑得东倒西歪,笑得眼睛不自觉弯成一条缝。等笑完了,才悠悠叹一口气,说,
“真小气啊,不过确实是孔老师说得对。”
“所以呢?”
“这件事不好,也不行。”付汀梨坦诚地说,“你一个这么大的女明星,这么多粉丝爱你喜欢你,把你当天上的星星捧着。
我是剧组里打杂工的,还是个同弋性,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要被现了,估计我还是得伤心。”
“既然无论怎么样我都得伤心,那还是别了。”
这就是她刚刚被呛那么震天动地的一遭后,得出的结论。
孔黎鸢像是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似的,没什么过度的反应。只是在一阵很短暂的留白之后,在流淌的光影里很迟缓地点头。
然后隐进昏暗光线中,吐完最后一口烟,把抽完的烟头用力碾灭。
声音的,室内那一点可以燎原的火星子,便也跟着熄灭了。熄灭了之后,却还是的。
“那我换个问法吧。”
烟雾被暖风吹散,孔黎鸢仰靠在纯白色墙壁,嘴角带笑,望住她眉眼变得更加清晰。
她用一抹鲜红,勾得人沉下去。
“你愿不愿意和我做?”
付汀梨一下卡了壳。
要不要,和愿不愿意。这听起来似乎是两码事,但也弋可以是一回事。
她摸不准这其中的分别。最终还是轻轻摇头,忽略自己心中的钝闷感。
“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孔老师。”付汀梨决定把话摊开了说,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很擅长于把爱和性这两个东西分开的人。”
话已经说到这里,她相信自己已经没有再说其他的必要。
便想着和孔黎鸢分开,站起来,从这个宽敞明亮的大房子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二十平米,最好把那格外亮的五十分之一区域也全都驱逐。
今天折腾太久,她已经有些疲累。只愿意什么都不想,窝进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可还没等站起来。
手腕上便传来细腻的触感,力道有些紧,压得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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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孔黎鸢将她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