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轻抚过红色飞鸟的翼,那上面有些游离的线条。
女人垂下眼睫,轻轻抚着她的金色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着那些线条研究了好一会。付汀梨心里有了数。
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便胡乱地套了一件T恤,光脚踩到地毯上。
“怎么了?”女人望着她翻箱倒柜。
“给你的脚上药。”
那双马丁靴买的不是很合适,两天的路程走下来,女人的脚踝被磨损得泛红破皮。
她有些后悔买这双马丁靴。
女人却不在意,也不让她买新的,就这么穿着到处走。
她知道这个女人会说自己不怕痛。
但还是买来了药,每次到了地,或者做完,瞥见女人脚踝处的磨伤。
总归是有些在意。
这是愧疚吗?她这么想着,便翻箱倒柜地找自己昨天买的药膏。
在外套口袋里找到之后,手指碰到个冰冰凉凉的链条,是那条项链。
她愣了一秒。
忍住好奇想要查看的冲动,还是只拿了药膏出来,把项链留在口袋。
一转眼,迎见女人盯着她的目光。
觉着自己幸好忍住,没让自己多余的好奇心,打破她们的规则。
然后扭开药膏,很随意地盘腿坐在地上,自顾自地捏握着女人的脚,就着蓝黄色光影,上着药。
烟雾弥漫,女人自上而下地盯着她,黑垂落下来,
“就这么在意?”
“那你就那么不在意?”付汀梨头还有些晕,好声好气地说,
“知道你不怕痛,但这样下去要流脓炎的,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就只是因为觉得不好看?”女人声音从头顶传过来,有些慵。
“差不多吧。”付汀梨没往下想,坦诚地说,“我很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想让漂亮的东西一直漂亮下去。”
女人停顿了好一会,没接话。
等付汀梨上完了药,抬头,才现女人正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抬起头。
女人缓缓掐灭那只刻度已经燃烧完的烟,不轻不重地笑一下。
然后轻抬起她的下颌,又吻了下来。呼吸间隙,轻轻地说,
“那你和我正好相反。”
正好相反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