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先回村……”
这余家村里,村民们多是血亲,在场的一众村民中,和江凡要找的余家可都是熟识,得知江凡是来找人的,这会,村民们亦是放心了。
“姑娘……,若是说二十年前离开我余家村的族人,那估计你们要找的就是村东的余家人了,他家里人,二十年前为避战乱,去了北方,当年他入了边军,却是没法跟着家人一起走,前几年,他负了伤,从边军中退下,这才回到村里。”
走在村中,老村长为江凡一行人介绍道。
“老丈,那他在村中过得可好?”
阿离好奇问道。
“哎……,一言难尽,这些年,为他女儿的病,他可是操碎了心,你们来了,或许他女儿的病也就有救了。”
老村长叹了口气。
“你们往前看……,那里就是他的家……”
马车上,顺着村长所指方向看去,,江凡顿时眉头一皱。
这条路的尽头有着三间破败不堪的黄泥屋子,这屋子顶上搭着的尽是干枯的枯草,尽管这村子很贫瘠,不过江凡一路而来,看到的多是石屋,屋顶上也多是瓦片,如今村长所指的三间屋子就是放在村子里,也是最破败不堪的了。
“余……”
老村长准备开口。
“不必,让我自己去吧!”
江凡挥手。
说着,他翻身下了马车。
见他下了马车,阿离从马车上拿起了一方四四方方的盒子,跟上了江凡,姚灵儿拿起那一大包竹笋亦是跟了上去。
马车停在屋子十丈距离之外,不过对于江凡而言,这不过是一步距离。
一步踏出,江凡亦是来到了屋前。
站在屋前,他能闻到一阵刺鼻的草药味,并且他能听到屋中那低沉无力的咳嗽声,尽管隔着一扇门,不过江凡从这声音中,却是能听出来,屋里那人身体并不好。
门虽是关着的,不过门栓并未套上,江凡轻轻一推,这被虫蛀的不堪的木门出了一声咯吱声,缓缓开了。
“谁?”
屋内只有一张木床,一张圆桌子,一盆火盆,火盆上吊着一个黑乎乎的罐子,罐子旁坐着一位头灰白,身穿黑红色破旧棉袄的男人,此人相貌倒是和江凡有几分相似,不过他脸上却是缠着黑色的细布条,叫人看不到他的双眼。
江凡没有应声。
“是谁!”
此刻,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对劲,这男人伸手摸了摸地面,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叉子,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叉。
“我江凡,大梁国,南江郡人……,二十年前,我祖上一家人为避战乱,从余家村逃到了南江郡,我先妣死前念着余川二字,今,我带着她回来了。”
江凡语气凝重。
说着,他亦是迈步上前,将一块长命锁递给了面前这人。
“这是……,这是我姐姐的东西,我这里也有一块,先妣!她死了?她死了!”
拿起长命锁,这男人丢下手中铁叉,他抚摸着长命锁的表面,不觉浑身颤抖起来,这东西他可太熟悉了,这锁上有林,下刻水,这是祖宗传下的。
江凡的母亲叫余琳,而他叫余川。便是自此而来。
他就是江凡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