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苑柔在苏南面前,就跟蚂蚁一样,苏南一伸手就可以杀了她。所以,吴尘也不想朱苑柔去调查美丽会所的事。
朱苑柔想到那天在美丽会所,几个少女跪在自己面前求救,而自己明知她们是上当受骗,却无能为力。想到这些,朱苑柔的心就像刀割,就像针刺。
有人给别人制造苦难,有人看到别人受苦受难会幸灾乐祸,有人看到别人受苦受难会产生恻隐之心。而朱苑柔,看到那些少女遭遇苦难,不仅难受,还觉得是自己的责任,觉得是自己无能力才导致她们要在那里继续受苦。
“二五五,来,喝。”朱苑柔已有一点微微的醉意。
“喝。”吴尘拿起酒杯,跟朱苑柔碰了一下,一口把酒喝干。
“爽。”朱苑柔也是一口把酒喝干。
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有时甚至有点像个人、像个好朋友。你开心、有喜事时,可以喝它;你不开心,有坏事时,也可以喝它。它就像一个贴心的朋友,陪你度过开心或者伤心的事及时光。有时,你开心时,喝上两杯,它让你感觉更舒服;你不开心时,喝上两杯,它让你可以泄情绪,甚至,可以让你麻痹,忘掉伤心事,忘掉生活的苦难。
朱苑柔:“二五五,你说,我现在到底在干嘛?怎么最近老是遇到跟血果案有关的事?良洋案,当时,那个血果人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差点因此被定罪。我想过我可能被坏人报复,可能死在坏人的手里;我想过我可能被坏人抓起来。但我没想过,我会被公安局给我抓起来。良洋案让我差点被抓了起来。”
吴尘:“嗯,你是被抓了起来。”
朱苑柔:“也算是吧。现在,叶英她们一众少女,正是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却被人当成奴隶。她们就在我面前求救。怎么,就又是跟血果案后面的势力有关呢?”
吴尘:“说得也是,怎么到处是跟这势力有关的事?”
朱苑柔:“明明我们知道那些少女是上当受骗,却没法去救她们。就算她们跟血果案背后的势力没关,我们也几乎无法救她们,除非拿出一大笔钱。”
叶英案件,从头到尾,形成了一个链条。从叶英被引诱去当高级生活助理,到打烂古董,到赔钱,到签赔钱条款,到进入服务公司,到去美丽会所。这一切,并非单个事件,而是一条完整的诱骗链条。但是,在法律层面,除了叶英她们被毒打被威胁,其它的各个环节,却没有什么破绽,看着不过是经济纠纷而已。
吴尘:“嗯,需要一大笔钱才能救她们。”
朱苑柔又喝了一杯酒:“一个人要好几十万,我们哪里去找这么多钱?这社会上,有坏人是正常。有些人就是这么恶毒,把别人都当成猪狗,任意宰割。只是,最近,感觉这坏人也有点强大、也有点嚣张。我们怎么才能对付他们?”
吴尘:“这个,可能要问局长他们。”
朱苑柔:“说得也是,这么重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大事情还是要大人物去处理。不过,到现在止,也没见局长有安排什么行动,难道,是默认了这么犯罪?”
吴尘:“这个,可能要问局长他们。”
朱苑柔:“局长说过,让我们不要再过问这事。这事,我们只能干着急,光难受,剩下的,便是慢慢等待。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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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河边,苏南慢慢走着。
这里没有路,只是河边长着低矮的杂草或是沙地,人可以行走,河边种着一些树,不远处,是一座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