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弟弟阿明吧?来来来,正好买了些花糕,拿着吃。”
白明抬头望向阿兄,得到白启点头,他才接过:
“多谢梁管事!”
梁三水连连摆手:
“叫我水哥就成,大家千万不要生分!
我记得你,长顺家的小儿子虾头?
据说你爹把船过档到阿七名下了,以后摊位抽成全免,让他安心做事。”
虾头顿时睁大眼睛,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所有黑水河的打渔人,只要经过鱼栏这一道,都得从中抽去三成左右。
听上去好像没啥,可仔细一算,有经验的老渔民下河出船,平均每天不过五六十文的进账。
哪怕全年不休,勤勉做工,撑死就二十两出头的收入。
钝刀割肉似的拿去三成,对于操持贱业的穷苦人家来说,绝非小数目。
“免了?”
虾头愣了愣,像是不敢置信。
阿七他啥时候有这么大面子了?
莫非真认梁老头当干得了?
“还不说声谢过三水哥!”
白启倒没什么意外,鱼栏下面的每家铺子都由管事说了算,实权极大。
只要每年每月,按时按数交够银钱就行。
();() 其他的,东家多半不会过问。
所以,有梁三水给他撑腰,整个东市的码头埠口,还真是任由自个儿横着走。
等并入白启的鱼档,可免摊位抽成的事儿传开。
估计有一大批打渔人,都要心甘情愿求上门。
“感谢梁管事!”
虾头毕恭毕敬弯腰作揖。
他可不是阿七,真能随便叫声“水哥”。
“之后没必要招太多人,让长顺叔挑些可靠的,本分的。”
等准备齐全了,白记渔档就能开张了。”
白启心思转动,嘴上却问道:
“水哥,我咋听说杨泉死了?”
提及这个,梁三水满脸的喜色更浓郁:
“暂时不晓得啥情况,就知道死在迷魂湾了,剩条胳膊和半只腿,被他爹接丧迎回灵堂了。
还有平常跟他混的泼皮,以及王癞子……我估摸着,是撞上那条叼走陈跛子的妖鱼了。”
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