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五指紧握,条条气流从指缝间被挤压出,那条脊柱大龙腾腾欲飞,几乎要冲天而起!
“强到恨不得打死二十个杨猛!”
……
……
“宝骨显形,无声龙吟!简直为十龙十象镇狱功而生!”
宁海禅眼中闪现异彩,相比起白启这样的突破度,他师父的养子陈昭,好像路边杂草,压根不屑一顾。
“少爷,十龙十象镇狱功,据说要龙象宝玉合一,才能参悟圆满……”
老刀欲言又止,他晓得宁海禅当年只拿走龙形印信,作为掌门凭证,把象形留下。
“祖师随口胡诌,我没有那玩意儿,照样练得圆满。”
宁海禅抬起下巴,他这辈子还未遇到过修不成的武功。
“不过龙象合一,确实事半功倍,我那时候是想,如果师父教出好苗子,通文馆的三大真功,未必不能再传,结果都是臭鱼烂虾,比不上阿七半点,等改日有空,我再讨要回来。”
……
……
翌日。
陈昭下榻的大宅,白启主动登门拜访。
“陈小师叔,听说伱马没了?”
年纪轻轻的白七爷痛心疾:
“黑河县的匪患一直未平,这帮赤眉贼实在太过猖獗!连折冲府武将的爱马都敢杀!据说那是万里挑一的异种?”
陈昭脸色黑,他与陶融昨夜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追赶暗中射箭的刺客,结果赔掉裴大哥所赠的赤血麒麟马。
几如在心头剜了一块肉,痛彻骨髓!
又因为当时怒不可遏,弄出极大地动静,将自己落脚之地也暴露了,引得白七郎上门。
陈昭咬紧牙关,平息紊乱气血,挤出一丝僵硬笑意:
“你能唤我一声师叔,足以宽慰我心。”
白启颇为热情,仿佛完全不清楚宁海禅与陈行之间的过往纠葛,当真把陈昭当成同门:
“陈小师叔,昨夜我有所突破,想着合该庆贺,正在家中摆流水席,不妨赏脸凑个热闹?待到吃好喝好,再去通文馆见宁师。”
陈昭眉头微皱,白七郎只字不提陶融扣押鱼档伙计、一应船只的事儿,让自己如何唱红脸?
他按下浮躁心气,答应道:
“甚好。”
片刻后。
陈昭随着白启跨过二仙桥老宅的大门,虾头阿蟹两人架着大锅,正在炖煮大块熟肉,许是调料放得足,勾动口腹之欲。
“这是什么肉?好香!”
陈昭瞧着揭开的大锅,竟有些馋了。
想他在天水府当差,什么样的珍馐没吃过,居然会对穷乡僻壤的炖肉垂涎欲滴。
“陈小师叔尝尝便知。”
白启却像故意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