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捂住双眼,全身真元涌动,白雾从他的口鼻升腾,他的全身都在叫着抗拒和臣服,但他却无法收回目光。
在遥远的山上,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无数修行者前仆后继都想要靠近的,这世上最伟大的存在。
看着那远古巨神的。
苏醒。
……
……
“她醒了。”
就在那黑影浮现于天地之间之时,一处紧闭石窟内,面壁而坐的一个玄衣男子睁开双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
男人看向手边一根鲜红的羽毛,静了许久,缓缓开口。
“原来已经七年了吗。”
……
“她醒了?”
就在澜沧海上飘起雪花之时,北方冻土上一个彪形大汉正搓着手走出帐篷,但就在他走出帐篷的瞬间,大汉的表情瞬间凝固,看向南方浑身肌肉暴起。
“爹,怎么了?”
一个牵着马站在帐篷外的小男孩疑惑地看向他,“南边……怎么了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碧色的眸子眯起,转头看向北方,巨大的城墙在远方雾气中影影绰绰。
“七年了吗?”
男人自言自语道,“居然真的没死,居然只是陷入了沉睡。”
……
“沉睡就有苏醒的一日。”
同样大雪纷飞的雪山深处,被白茫茫云雾和连绵雪山包围的一处玉湖边,一个长的背影将赤足浸入湖水,那人看着飘到掌心的雪花,眼角的泪水化作冰晶化作远方。
“我知道你终究有一日是会醒的。”
那人喃喃道。
“可是你要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苏醒呢?”
……
澜沧海气温骤降之时,在一处金碧辉煌的殿阁内却温暖如春,一个富态的男子正在读书,下一刻看着奔入大殿的国师,那人睁大眼睛,愕然开口,“不会吧?”
他手边的茶盏应声而落。
……
“嗯?这个动静是?”
在巨兽撞击冰面之时,一片被鲜血浸透的草地上,一个身披铠甲的浴血身影砍下最后一个头颅,看向南方皱起眉头,在感受到那股气息之时,少年看向自己破碎的铠甲,抚摸着胸口的刺青。
“什么东西苏醒了?”
……
“这是……”
就在那黑影从澜沧海上升起之时,同样站在一处波涛汹涌的海面前一个白老人霍然回头,看向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