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上一位白衣青年昂首挺胸,站在船头。长发往头顶一束,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庞。一条镶着九颗光华流动的玉珠的银色腰带,把挺拔的腰身一围,一个做工考究的储物袋挂在上面。周身都隐隐透出些浩然正气。
他望着激荡的江水,心中若有所思,一双剑眉微微皱出一丝愁绪。江风吹过耳旁的长发,一张俊秀的面庞如果让怀春的少女看到,定然会痴迷的七晕八倒。
正当他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一抹黄色的事物,在江水中浮浮沉沉。定睛一看,却是一个长发黄衫的少女,在江水挣扎。
当即他一个蜻蜓点水,双足在浪尖轻踏,白影闪闪几下就是一个来回。眨眼间就将那黄衣少女拎着,回到了大船上。
轻轻将她放在甲板上,只见少女胸脯微微起伏,已经昏迷了。立即叫来同伴,抬到船舱医治。
刚刚到方金城码头时,少女悠悠醒来。恍惚间,看见一道白色人影在面前晃荡。口中一声悲呼,手中数点银光就向白影射去!
“你这姑娘好生无理!在下救了你不说,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向我偷袭!”白衣青年大袖一挥,只听见“夺夺夺”几声,一排银针射进窗棂上。一股劲风激荡,把少女又震倒在床上。
();() “你是谁?是和那路云飞贼人是一伙的吧!”
少女方才看清面前白衣青年却不是哪路云飞,心下稍安。却又因为不明白此时身在何处,对方是什么来路,警惕心不敢放下。对方挥挥衣袖就化解了她的攻击,显然实力更在路云飞之上。小手不由得悄悄摸出一把银针扣在手心,万一对方是个更坏的人,自己便一把银针扎进胸口,去陪爷爷算了。
白衣青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了笑,一弯腰就走出了船舱,只剩下少女一头雾水。
船还没进码头,几只角船却迅速包抄过来。每只船头上插着一只红色火焰的黑旗,几个汉子手拿绳钩慢慢向大船靠过来。
“所有船只停靠码头,开舱检查不得有误!”一只角船船头上一个黑衣大汉,粗声向白衣青年叫到。
听得声音,十多个青衣男子从大船之中鱼贯而出。贴身站立在白衣青年身旁,个个都是手拿兵刃训练有素。
刚刚出声喊话的黑衣汉子一见此等架势,拿出一枚黑色长笛一吹。原本在码头检查其他船只的十来艘角船,几个呼吸间就把大船团团围住。
“哼!尔等是想抢船吗?当真以为这方金城就是你们的天下!还是觉得阴阳门已经可以只手遮天了!”
白衣青年一声轻哼,声音未落下,身形一展。没等黑衣男子看清,脸上就传来啪啪啪几声响。还没觉得疼时,那条白影又回到大船上。
黑衣男子背上冷汗凛冽,刚刚感觉到冷,脸上又传来疼痛。一时呲牙咧嘴好生狼狈。心知遇见了硬茬,不敢贸然搭话,双眼滴溜溜一转。看见白衣青年腰间一条白色九星玉带,吓得赶紧低头哈腰赔礼。
“不知是殿下到来,是小人眼拙该死。我等也是奉命追查一名细作,望殿下恕罪!”
黑衣男子说完,头也不敢抬,匆忙挥手让手下让开水路。眼睁睁看着大船离去,大气都不敢出!
少女躲在窗户边,一幕尽收眼底,心想这白衣青年定是皇族,皇甫一脉的了。能称呼为殿下的,肯定也是位皇子了。
想到此处,心中微微安定了一些,但又一想到为了让自己逃跑,爷爷不惜牺牲性命的场景,泪水又哗哗的流淌而出。直到过了方金城好久,白衣青年进了船舱,她都没有发觉。
“姑娘衣衫已经湿透,可惜船上都是像我一样的粗汉子。不嫌弃的话,在下还有些干净衣衫,姑娘可以自行在舱中更换。等到了下一处巴州城,你就可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