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櫻寶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睜開眼,就見自己倚靠在魏湛懷裡,魏湛的眼淚滴滴答答落在她臉上。
「魏湛,你幹啥?」她就睡一覺而已,他哭什麼?
魏湛一怔,低頭看到櫻寶醒來,激動不已:「娘子,你終於醒了。」
他連忙將妻子安放好,從床上起身,仔細打量她:「餓了沒?要不要沐浴?」
娘子已經昏睡兩天,連郎中也看不出什麼,只說可能是昏厥。
可無論郎中怎麼刺穴急救,娘子都不曾醒來,可把他嚇壞了。
櫻寶緩緩坐起身,瞧見魏湛鬍子拉碴,神色憔悴,不由疑惑:「我睡了多久?」
「兩天。」魏湛一想起這兩天來的煎熬,就忍不住淚目。
櫻寶:怪不得全身都僵了,自己竟睡了兩天。
她四下看了看:「我生的孩子呢?」
魏湛蹲下幫娘子穿鞋:「在隔壁屋子,你放心,有母親與奶娘照看,好的很。」
櫻寶點頭,摸摸魏湛亂蓬蓬的腦袋,問:「你怎麼都不梳頭?」
「沒空。」魏湛扶起娘子,牽著她去隔間上馬桶。
櫻寶推他出去:「讓木丹她們來就行,你個大男人不要呆在這裡看我。」即便他們是夫妻,但上馬桶什麼的還是避諱著點好。
魏湛撓撓頭,只好去叫木丹與杏花進來伺候娘子,自己去隔壁房間抱小閨女。
王夫人已經聽到兒子叫喚婢女的聲音,連忙問:「櫻寶醒了?」
「嗯。」魏湛抱起沉沉睡著的小嬰孩,「我把小閨女抱給她瞧瞧。」
「那你小心些。」王夫人忙不迭護著小孫女,問:「櫻寶可有哪裡不對?能起身嗎?」
魏湛點頭:「剛才她自己去恭房了,我瞧著還行。」
抱著孩子走回內室,將她放在床上。
小嬰兒紅撲撲,閉著眼酣睡,那眼睛長長的,鼻子與嘴巴都像極了櫻寶。
魏湛瞧著閨女,面上不自覺露出慈愛笑容。
王夫人也跟進來,左右沒瞧見櫻寶,知道她還在恭房,便吩咐婢女去準備熱水,給兒媳盥洗用,又讓人去通知廚房,給兒媳預備吃食。
「讓廚房做點清淡的,少放油鹽。」她早已將飯菜清單遞去給廚房,讓廚娘換著花樣做月子餐,結果兒媳一睡就是兩日,可把她嚇壞了。
婢女領命去了,不一會兒拎來熱水,遞去洗漱間。
櫻寶收拾妥當,又換了一身衣裳才出來,見到婆婆,連忙行禮:「娘,讓您擔心了。」
王夫人連忙扶住她,「你好生躺著,孩子放在床上呢,小心別壓到。」
櫻寶點頭,重躺回床上,扭頭看到放在枕邊的小娃娃,只覺得神奇。
這竟是自己生的孩子。
魏湛將小娃娃稍微抱起,將面部送給娘子看:「你瞧她長的像誰?」
櫻寶看了半天沒看出像誰。
這紅撲撲小小臉蛋,還沒自己的巴掌大,就像小猴子一樣,真心沒眼看。
可心裡卻對她有一種莫名的牽扯,既陌生又溫暖。
木丹端來燒好的白開水,「郡主,茶水燒好了,您喝一點吧。」
「給我。」魏湛接過茶碗,一手扶起娘子的頭,一手端著茶水餵她。
喝完水,櫻寶復又躺下,扭頭看著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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