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作了什麼孽,娶回這樣的媳婦,大成以後該怎麼辦呀?
那次相親,自己明明瞧這楚嫚還不錯,一臉笑模樣,嘴巴也甜的很,怎麼一娶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而且她親爹是楚家村村正,在當地也算德高望重,他膝下兒女,怎麼樣也不會太差吧。
便是定親那會兒,也沒瞧出有啥不對來,楚家人也都是一副明理的樣子,只說過一句她閨女自小嬌慣,做不得苦活累活。
自己也沒拿這句話當回事,因為自己是娶兒媳婦,又不是娶頭幹活的牛,媳婦能不能做活也沒啥大不了,只要她能好好跟大成過日子就行。
哪成想啊,娶回來當天就出狀況了。
婦大哥掀了酒桌也就罷了,只當他年輕氣盛耍酒瘋。
可媳婦當晚就砸破自己兒子腦袋,還把他攆出房門外。
若那女人手再重一些些,自己兒子豈不被那一枕頭給砸沒了?
姜周氏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害怕。
不行!她要去找三弟妹說說這事該怎麼辦。
周氏扣上兒子的房門,想了想,又去將房的房門也扣上,這才來到姜三郎家,向三弟妹哭訴自己的鬱悶。
「我真後悔當初沒等大郎回來再給大成定親,這麼草草定的,果真不是個好的。」
周氏抹著眼淚道:「他三嬸,你說該怎麼辦啊?」
春娘也拿不定主意。
當初沒接親或許還有轉圜餘地,可這都已經娶回家了,除非能找個什麼理由將婦送回娘家去。
但就這麼送回去,那楚家能答應嗎。
「大嫂,你沒問問大成是啥意思嗎?」春娘問。
周氏嘆氣:「他還能有啥意思?還沒洞房就差點丟掉一條小命,這以後還敢近她身嗎?」
春娘想了想,說:「要不就以大成的傷勢做由頭,讓他們楚家過來接人。」
周氏愣住,「還能這樣?」
「怎麼不能這樣,他楚家姑娘差點害死咱們大成,昨兒楚家送親的人哪個不知?」
所以他們才在第二天一大早急匆匆離開,啥條件都沒敢再提,這是怕姜家找他們理論吧。
「這…萬一他們不來接人呢?」周氏舉棋不定。
春娘:「那就告訴楚家,不來接咱們就報官,由官府來斷。」
婚夜就將郎砸成重傷,擱誰家也容不下這樣的媳婦。
周氏一咬牙,「好!我這就去跟大郎商議商議,讓他找人去楚家村遞話。」
這事兒不小,自家還得找兩個德高望重的長輩前去威懾才管用。
這時,櫻寶從旁邊探出腦袋,小聲道:「大伯娘,我給大成哥哥配點藥,讓他這幾天都好好睡覺,你們就跟那家人說,大成哥哥已經昏迷不醒了,這樣一來,咱們贏面也大。」
大成哥哥被傷到腦袋,正需要多多睡眠休息,此舉正好一舉兩得。
「好好,我就這麼告訴大郎。」
周氏起身告辭,去隔壁喊回大妮,讓她回家照看哥哥大成,自己則快步往老宅而去。
春娘見大嫂走了,扭頭瞪一眼閨女,「咱們大人商議事情,你個小娃家家插什麼嘴?萬一哪天你大成哥哥後悔,豈不怪到你頭上!」
櫻寶:「我才不怕他怪!而且大成哥哥才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