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悄悄跑到東村姜三郎家附近偷瞧他們怎麼售賣金耳的。
只見東村人將一筐筐金色菌菇搬來,之後拎著一串串銅錢回去,個個滿臉笑成菊花。
有的人邊走還邊跟同伴對比銀錠子大小,那得意勁兒,看的西村人牙根直痒痒。
正看的起勁,東村村民已經發現他們幾個,立刻跑過來質問:「你們在這裡做啥?鬼鬼祟祟又想搞啥壞事?」
西村村民尷尬道:「我們就是路過。」
「路過?你準備上哪裡去,才會路過三郎家門口?該不會又來打什麼壞主意吧?」東村人明顯不信。
「就是路過!這大路朝天,你管我們去哪。」西村村民開始耍無賴。
「大路朝天?」東村人一聽就火了:「跑到咱們東村地盤還敢說大路朝天,你咋不去上天呢。」
「揍他!敢在咱三哥家門口轉悠,鐵定不是啥好貨,你們又想來偷孩子是咋地?」東村人開始摩拳擦掌,就要上來揍人。
「對對!肯定不安好心。」另幾人也躍躍欲試。
西村人一見勢頭不對,撒丫子就跑,一路跑過石拱橋才停下。
特娘的,瞧一眼都不行,太可氣了。
最可氣的不是東村人,而是那陳老栓家。
你說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去東村偷人家孩子,如今他們西村人在東村走動都被懷疑是去偷孩子的,這都是什麼事啊。
要不是陳老栓家那幫子晦氣鬼,自己西村人怎麼會被姜三郎家嫌棄?
沒發生那些破事,自己說不定也能從姜三郎家買點金耳種種呢,這會兒也跟東村人一樣抱著銀錠子睡覺。
幾個西村人越想越氣,等到月上枝頭,一人舀一勺糞水潑在陳老栓家院門上。
「誰啊?」
陳馮氏這陣子一直睡不踏實,總擔心自家老頭子與二兒子在外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都一個多月了,老頭子竟然還沒回來,眼看夏收結束就要種豆插秧,家裡沒個男人支撐,這可怎麼辦啊。
正憂愁,忽聽院子外有動靜,陳馮氏披衣起床去查看,這一看可把她氣壞了,一股濃烈臭味從大門口傳來。
她開門一瞧,大門與地上全是濕噠噠屎尿,差點沒把她熏個跟頭。
「哪個殺千刀的在門口潑糞!」陳馮氏氣得破口大罵。
但月影婆娑,哪裡有人回應。
罵了幾句,陳馮氏也不敢在外逗留,趕緊關好大門。
回到屋裡一瞧竟一手的屎,又忍著噁心去洗手。
等回屋睡下,雞都開始叫了。
第二天一早,陳婉起床做飯,見奶奶還睡著,就自己開柜子舀了一瓢麥面,想了想又多舀半瓢。
來到灶房開始和面,準備做麵疙瘩。
等她將麵疙瘩做好,幾個姐妹也都起來了,陳招一打開院門就驚聲尖叫:「門上怎麼有屎?」
陳婉知道怎麼回事,但她並不在意,說:「你們幾個去河邊抬水沖洗一下就行。」
陳招不樂意了,「你怎麼不去抬水沖?憑啥髒活都要叫咱們去。」
陳婉不理她,自顧自盛了一大碗麵疙瘩端去奶奶屋裡。
「阿奶,吃飯了。」
喊了幾聲,見陳馮氏依然不動,便趕緊過去查看,一看不得了,陳馮氏滿面通紅,竟發起了燒。
這下陳婉著急起來,連忙跑出去找大伯大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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