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之耘的生日,也是常时原本计划结婚的日子。
周之耘醒得很早,一看时间刚刚过了六点,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没一会儿,她突然睁开眼,果然,常时又已经起床了。
她不能理解,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精力,却睡得那么少。
周之耘感觉到被子要滑下去,用脚往上拽了拽,忽然间又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很别扭。
很快,她找到了异常的地方。
是戒指。
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只戒指。
周之耘惊讶,旋即莞尔一笑,用手摸了摸,转了转,款式很简约,素白的银圈,中间的钻石不大,但是是淡蓝色的,特别好看。
她想象着自己睡着的某个时刻,夜里或早晨,常时悄悄地把戒指拿出来,给她戴上,而她浑然不觉,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这是一个珍贵的礼物。
周之耘彻底清醒,起床洗漱后,悄悄地去楼上找常时。
她很少在常时在的时候上来,她很喜欢西边的露台,白天会经常上去看一看花,傍晚可以看夕阳。还和常时一起乘过几次凉,
周之耘小心翼翼地敲了敲书房的门,等了等,没应,她把门打开,往里扫了一眼,不在。
她正要关门,男人的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把门撑住了。
“常先生!”
周之耘转头,没想到常时离得那么近,鼻子蹭到了他的胸肌。她又往后退,但又撞到了门上。
她听见常时低沉的笑声,一下子更加窘促。
“别急。”常时退开一步,让她站稳,“吓着你了?”
周之耘点头,没敢抬头看他,“你没有一点声音。”
陈述的语气,又带着点抱怨的意思。
常时拉着她进了旁边的卧室,一边道歉:“是我的不对,走路没有声音。”
实际上是周之耘精神集中在书房里,才没注意到他走近。
“也是我走神了。”
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常时笑问:“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吵架?”
那么会自省,什么事情都先找自己的责任。
周之耘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