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常时接到常旬的电话,说三婶旁敲侧击地要问周之耘的生辰八字。
“她支支吾吾地圆不过去了,就让我来问你。”常旬说,“她说自己都是为了常家好。”
常时无声一嗤,“你和三婶说,你大嫂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生辰。”
“她要做什么都随便,别多管闲事就行。”
常旬应了一声,“大哥,你别生气。”
“你觉得我生气了?”
没人能经住常时的反问,常旬也不例外。
“没有没有。”常旬赶紧转话题,“大嫂还好吗?宋臻姐姐说想去看看她,但是发了消息,一直联系不上大嫂。”
“嗯,我问一下她。”
周之耘摇头,“还是再等几天吧。”
“我手机呢?”
常时说:“我帮你和她说。”
航班失事的热度一直没有下去,随意打开一个软件,都能看到关于这件事情的新闻或言论。
周之耘随他,“帮我谢谢她。”
外面的阳光很好,常时带周之耘出去走了走。
周之耘很累,一会儿就走不动了,在长椅上坐下。一只小松鼠从他们面前窜了过去,跳上了不远处的大榕树。
“是松鼠吗?”周之耘问。
常时说是,“有很多。”
周之耘新奇地笑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常时也有些意外,“是吗?”
“可能是平时没注意吧,看到动静以为是小鸟什么的。”周之耘自己解释。
没一会儿,常时的手机又响了。是公司打来的,他站起来走开几步,讲了十多分钟。
“我在哪里待着都一样。”周之耘说,“你不放心我一个人,我可以跟你去公司。”
常时点了点头,“但是得等你身体好了之后。”
以往不太留意的飞机声,现在听来格外刺耳,让人心慌。
常时让周之耘的头贴到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