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也说不记得。
“太小了。”童雯感叹,“你们都太小了。”
今天周之耘出来,看到一家三口出去玩,孩子跑快几步,抓紧时间在秋千上荡了荡,下来的时候绊了一下,爸爸妈妈下意识往前跑了两步,见她没事,嗔怪她毛毛躁躁的,让她不要着急。
孩子嘻嘻笑,跑回去爬进了车里。
这是周之耘和童咏珊都不曾经历过的童年。可是,周之耘的时间在延续,童咏珊却再也不可能经历她的未来,读不完她的大学,拿不到她的学位,遇不到她的爱人和孩子。
她还太小了。
眼泪猛然涌出来的那一刻,周之耘笑了一下,她终于能哭了。
之后,仿佛不是她自己想哭,心中空空,只是身体它自己跟着惯性在流眼泪。
听到常时的声音,摸到他的温度,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下子又回来了,像麻药劲儿过了之后恢复了知觉,一呼一吸都是痛。
周之耘发不出声音,哭得颤抖。常时跟着湿了眼眶,他看向不远处的秋千和那两个孩子,心里有些扭曲地想,他们凭什么这么开心?凭什么把她赶走?
他随而一笑,这都想的什么东西?
两个孩子玩够离开之后,奇怪地往他们这边瞧了两眼,想往这边跑的时候被保姆拦住了。
常时轻轻抚摸着周之耘的头发,一边看着他们没了身影。
“一会儿我们去玩秋千好不好?我推你。”常时温柔地说。
意料之中的,周之耘没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常时的衬衫湿了又湿,周之耘慢慢撑起来,推开他。
“我……”她清了清嗓子,才说出声来,“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常时心中一叹,站了起来,“好,你自己待一会儿。”把手帕和纸巾放到了边上。
自己走到了秋千那里,轻轻荡了两下,然后当成了座椅。
周之耘看了他一眼,就没敢再看,转过身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陈姨见这么久他们还没回来,担心是不是常时没有找到周之耘,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