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吧。”
常易不忿,“常氏出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常时按了一下常易的肩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给我们添堵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
“我回去找我爸。”常易站起来,不做点什么他心里不安。
常时抬腿,挡了一下他的路。
“何必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要是因为常易的几句话就能把事情解决,他们就没必要费这个劲儿了。
“大哥……”
常时一笑,“想发泄就去隔壁打打沙袋。”
常易胸口还有些隐隐作痛,打沙袋是打不了的。
楼下,罗漾和周之耘在撸猫。
“大嫂,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罗漾试探着问,“要是真的不舒服就进去休息,有雪团陪我就行了。”
然后挠了挠雪团的下巴,“是不是?你是家里的猫主子。”
周之耘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她的状态一直这样,旁人不知道她一直生着病,见面总要关心。
“你叫我名字就行了,你还比我大两岁呢,我也没叫你姐姐。”
罗漾笑了笑,答应了,“之耘。”
“这个周末,我们约好去爬山的。但是……”她看了眼楼上,“他们应该很忙,没时间了。你想去吗?我们两个一起?”
周之耘犹豫了一下,“我的身体太虚了,恐怕还没开始爬就累了。”
“所以才要锻炼嘛。”罗漾劝,“我们也不是一定要爬到山顶,就当散散心。”
“后天?”周之耘问。
罗漾点头,“东郊的云雾山。”
“……好吧。”周之耘点了头,“我们去吧。”
她的身体本能地在反对,但是她不想辜负罗漾的好意。而且,散散心、段锻炼,都是她应该做的。
“嗯!”罗漾兴奋了,“吃的、喝的都我来准备,你不用操心了。”
“那就麻烦你了。”周之耘没推辞。
常易和罗漾走后,周之耘和常时说了她们要去爬山,常时说等忙完这件事带她出去野营。
周之耘都不想去,面上点头答应。
“是不是出事了啊?”周之耘问。常易的神情看上去很烦躁,还来家里和常时谈公事。
常时摇摇头,没和她具体说,“家属那边对赔偿不满意,还在协商。”
“那就多赔偿一些吧。”周之耘说,接着玩笑道:“资本家不会缺这点钱吧?”
常时失笑,“你放心,我这个资本家也没那么黑心。”
临睡前,周之耘还是憋不住,问常时:“会不会有人拿这件事闹事啊?和上次一样。”
常时沉默片刻,揉了下她的头发,“你的脑袋里装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这种事情留给我想就行了。”
过了一会儿,常时又说:“就算真的闹事,最后也会解决的,你别操心了。”
周之耘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操心,我不想了。”
这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胡思乱想也没有,她帮不上忙,起不了作用,徒增烦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