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有安听到“偏心”这两个,嗤了又嗤,“他是个缺爱的宝宝吗?你又不是他爹妈……再说了,他爹妈的心都偏到了哪儿去了?”
“还有,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真的不追究了?他上次能里通外合,出卖公司利益。这次直接背刺我们呢,把常氏的形象毁成这样。保不准下次又能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把这座大楼一把火烧了也不是不可能……”
晋有安越说越气,凭什么到此为止啊?
常时用手机一角磕了磕桌面,瞟了晋有安一眼,“你想怎么做?教教我?”
晋有安马上哑火,深呼了一口气,“成,常总心里有数就行,我话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该和公关部开会了,我先过去。”
常时看着他把门关上,腿一撑,椅子转到面对窗户的方向。他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觉得厌烦。
但是常旬的电话又不合时宜地打了回来。
“大哥,奶奶的忌日快要到了,我本来也是要回去的。”他说得委屈巴巴的。
常时:“随你。”
常旬沉默片刻,“大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对不起,我一直给你惹麻烦。”
没一句说到点子上,瞎道歉。
“没事挂了。”
“欸……”常旬赶紧说,“大哥,我已经到机场了,明天早上到京州。”
常时无奈地笑了一声,“回来就回来吧。”
下午,常易回来,说赔偿已经谈妥了,明天工人就会去殡仪馆火化,另一个工人也安抚好了。都签了协议,答应不再闹事。
常时颔首,“辛苦了。”
“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常易话音刚落,就见常时掩唇笑了起来,心中不解,“大哥?你……”
我没说错什么吧?
常时解释:“先是大伯,再是常昊,加上你,这句话我今天已经听了三遍了。”
常易了然,“我说错话了。”
“下次记着别说了。”常时玩笑道,“再听我真的要吐了。”
“大哥,真的就这么算了?”常易迟疑地问。
常时没抬头,翻着文件,“我现在没心思陪他们玩儿。”
“常昊闹了这一通,把气出了,能消停一阵子。”
赚钱重要,企业形象重要,但这点程度的危机,对常时来说根本不够看的,他不在乎。
常易和晋有安也知道,但心里憋闷,走得好好的,脑袋上突然掉了一坨鸟屎,搁谁身上都不可能气定神闲。
除了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