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摔的啊?”
常时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听他们说了一嘴。”
“哦。”
两人从浴室出来,正巧常易的电话打了进来,是罗漾找周之耘。
周之耘和罗漾道歉,没能去婚礼。罗漾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大哥和我说过了,你生病了嘛,我知道的。”
她就担心周之耘觉得过意不去,才打电话过来。
“是不是很累。”周之耘说,“我看到你的照片了,特别漂亮。”
罗漾笑,“谢谢大嫂。”
周之耘让她好好休息,之后再聊。
两天后,常易和罗漾飞到了一个小海岛度蜜月,罗漾告诉了常易,他要做爸爸了。常易又惊又喜,说原本以为是二人世界,没想到突然插进来一个“第三者”,捣乱。罗漾嗔他,“怪谁?”
常易颠倒黑白,“怪你呗。我可不是把持不住的人。”
罗漾:“……”
周之耘是第二个知道好消息的人。
“她有孩子了……”
她觉得难以置信,又觉得理所当然。
晚上常时回家,听说了这件事情,就随便“嗯”了一下。周之耘刨根问底,问他要有侄子了高不高兴。常时被她问笑了,“没有你高兴。”
“那……那我要是现在告诉你,我……我那什么了,你会高兴吗?”周之耘问。
常时挑眉,“哪什么?”
周之耘转身要走,常时伸手一拉,“高兴,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
他以前不懂爱情,觉得无所谓。现在没经历过父子亲情,也没办法想象将来的感情,以及自己的反应。
不过,常易要做爸爸这件事,他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除了常旬,他在兄弟几个里年纪最小,却最早有了孩子。
晚上,周之耘又突然发起了低烧,她梦到自己的肚子大着,是马上临产的孕妇。去年冬天的那个孩子没走,在肚子里长大了。但是常时不喜欢这个孩子,扬言一生下来,就把孩子送走。
半夜惊醒后,周之耘在黑暗中笑起来,这都什么啊。在梦里要是真的把孩子生下来,恐怕是一只小白猫。
再睡过去,梦见雪团丢了。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常时先是不让她找,后来坦白,说雪团一直叫,打扰她睡觉,所以他就把它送走了。
常时听完周之耘讲完她的梦,哑然失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周之耘点头,“所以你以后别再动不动就说把雪团扔了。”
常时无奈一笑,“好,为了我在你梦里的形象,我不说了。”
周之耘把粥喝完,夹了一朵西兰花,边嚼边问他:“我在你梦里是什么形象?”
常时摇头,“我很少做梦。”
“你只是不记得了。”周之耘纠正道。
常时笑,“对,不记得了。”
“那你上次记得你的梦,是什么时候,什么内容?”周之耘继续追问。
常时放下筷子,认真想了想,“梦见早上你缠着我不让我走,路上又堵车,和人家开会迟到了。”
周之耘狐疑,“真的假的?”
常时说:“骗你做什么。”
“好了,我要走了。”他摸了摸周之耘的额头,不热,“在家里好好休息,记得吃药。”
“还有多喝水。”
周之耘点头,“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