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今天一不做二不休,彻底不打算做人了。外面都做了,浴室里更没什么所谓了。
周之耘的背始终悬着,没个着落。整个人都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很。
常时湿着身体,用一条宽大的浴巾裹着周之耘,给她擦干身子。每一寸肌肤都是粉的,脸上的颜色深一点,殷红。
“喝水。”常时把周之耘抱回床上,拿了水壶和水杯进来。他们在浴室里待了太久,需要补充水分。
周之耘半趴在床上,嗔目也满是情丝。
“我手机呢?”
常时把水递到她手里,转身去拿手机。
“没电了。”
周之耘看到红了的电量,有些沮丧。她也不是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就是看到没电了不舒服。
常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充电线,帮她充上电。
“累了就睡吧。”他摸了摸周之耘的额发。
周之耘闭了闭眼睛,“用你说……”
常时笑的宠溺,“嗯,不用。”
后半夜,周之耘“不出意外”地发热了。虽然是自己发烧,但她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兴奋感。
常时无奈,“你就折磨我吧。”
在外面,衣服几乎没脱。天热出汗,但也没风。屋子里空调开的也不低。而且时间也不算长。
“是你先折磨的我。”周之耘笑。
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动不动发烧,这种不严重的,最多到午后就能好。
“我怎么折磨你了?”常时一笑,起了坏心,故意问周之耘。
“我都发烧了。”周之耘理直气壮地撒娇,“你还敢问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常时让她赶紧吃药。
加上一片退烧药,一片消炎药,又是一大把。
周之耘叹气,嘟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然后仰头把药吃了。
常时把水杯接过来,“我走了。要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别挺着。”
周之耘没顺着他说,“你回来能怎么样,能给我当药吃吗?”
常时伸手,周之耘以为他又要摸体温。没想到他屈指敲了敲她,指节硬得很,也没太留劲儿。
“我中午回来。”
周之耘不开玩笑了,“别回来了,下午我约了编辑见面。”
她没提过,常时不知道,他的眼神在问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周之耘狡黠道:“我想昨晚和你说的,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