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她又捂着胸口推开椅子,去了卫生间。常易跟了过去。
“怀孕就像生病一样。”周之耘小声感叹。
常时让她赶紧吃饭,她吃的不比孕反的罗漾多多少。
天黑之后,送走常易和罗漾,周之耘坐到院子里的秋千上。秋千是今年入夏之后安的,最简易的那种,几根绳子,一块木板,只能做一个人。
常时站在身后推她,“晚上的药还没吃。”
周之耘叹气,“你就不能不扫兴吗?”
“还没习惯?”常时问。
周之耘:“……”
吃了大半年了,习惯是习惯了,但不代表能像吃饭那样无所谓。
“对不起。”常时又道歉,“我说错话了。”
周之耘从秋千上下来,不玩了,回屋吃药。
常时把药盒盖好,“我也想坐,你推我?”
周之耘被他蹩脚的哄逗笑了,“我推不动。”
“我推你。”常时马上说。
重又坐回秋千上,周之耘问常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说实话。”
常时:“嗯。”
“你羡慕常易吗?”
常时轻笑,周之耘的耳朵只捕捉到一点点。
“你想做爸爸吗?”
周之耘回头看常时。
常时又推她起来,“你们嘀嘀咕咕的,就是在说这些?”
周之耘提高了些声音,“你先回答问题。”
到睡觉前,常时才终于挨不住周之耘的追问,承认道:“我羡慕,行了吧?”
“我就是……”他很别扭地说,“就是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个。”
第一个结婚,第一个有孩子。老大的莫名其妙的好胜心,被抢了先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他们这个情况又急不得。而且,就算急得了,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是因为比较和追赶才来到这个世界上。
周之耘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吃吃地笑个不停。
常时无奈,让她不要再笑了。最后没办法,只能靠物理方式——接吻。
“我保证,不会告诉你的弟弟们的……”周之耘的笑肌发酸,“不让他们知道,大哥其实是一个幼稚鬼。”
常时笑了,手指抹过周之耘的嘴唇,威胁道:“你再笑,今晚我就让你在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