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散步时,周之耘问常时他有没有剃过寸头。常时说没有,问她怎么想到问这个。
周之耘摇摇头,没说实话,“就随便问问。”
第二天,常时看到兆潭,才明白过来。
“怎么突然把头发剃了?”
兆潭隐约听出一丝不悦,“每天打理挺麻烦的,就心血来潮……剃了。”
常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挺精神的。”
一到公司,常时又看到于朦也剪了头发,以前是到胸前的长发,现在就到脖子下面了。开会的时候,常易的头发也修短了一些。
昨天是什么日子?常时心里觉得挺有意思。
“常总。”于朦把常时签好的文件拿起来,没立刻走,有事要说。
常时抬眼,“嗯”了一声。
“我想把我那一个月的假休了。”于朦小心翼翼地说。虽说是她靠运气赢来的合法福利,但面对面和老板说自己要休这么长时间的假,还是感觉很心虚。
常时什么都没说,“知道了。哪天开始?”
“下……下周?”
“嗯。”常时应了一声,“把工作和他们交接好。”
“好的!您放心。”于朦松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小……小常总。”她迎面撞上常易,吓了一跳。
常易笑了笑,点了个头,进了常时办公室。
“大哥,报表你看到了吗,我发你邮箱了。”
常时点头,“没什么问题,按你的想法做吧。”
“我和罗漾商量过了,”常易应了一声,转头说私事,“她说要好好感谢大哥大嫂。”
常时略一颔首,站起来松一松筋骨。
“就当是……”他顿了一下,“是大伯送给孩子的礼物吧。”
常易笑了,“大哥,要做伯伯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常时淡淡道。
“我替孩子谢谢大伯。”常易说,“我们不和大伯客气。”
“你们告诉家里了吗?”常时想到。
常易的笑淡了一些,“还没有。”
“罗漾回来之后开始有反应了,吐得厉害。等她好一点再说吧,不然还得应付我妈。”
“就你和有安哥知道。”
常时点了下头,没多说,“我一会儿把门禁发给你,你和罗漾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