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常时说。
晋有安乐了,心里痛快一点,“别再被割了腰子。”
风凉话说的,小孩儿都能听出来是反话。
“怎么不回家?”常时问。
晋有安随口胡诌:“我爱岗敬业,公司是我家,发展靠大家。”
“那就赶紧回去工作,下班时间还早着呢。”常时手眼都没闲着,还要空出一只耳朵听他胡说。
“你压榨我!”
常时直接朝他飞过去一个文件夹,很准,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晋有安鼓了鼓掌,“我们好久没一起玩过射击了吧?”
他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翻开文件看。
“什么时候约了一下。我答应过我家那位,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算了,还是不叫你一起了。她又该说我什么都不如你。”
“哦对了,之前还说过一起去骑马的,常昊那个马场怎么样,你去过吗?”
常时没接他的话。
“这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晋有安看完,又往回翻了几页,蹙眉道。
“赵西群说你审过了。”常时说。
“我什……”晋有安腾地站了起来,来了精神,“我去干活了。”
赵西群是晋有安的副手。做出这样的方案,不是脑子被狗吃了,就是手被八爪鱼夺舍了。还他妈敢拉他背书。
骂了一通人,晋有安的心情又畅快了一些。
但是一看到门边靠着的行李箱,马上又堵上了。不回家还能是因为什么,吵架了呗。
这个差不是非他不可,但宋臻坚持让他去。他去了,她又嫌他电话太多,烦。昨天雷雨,他说坐高铁回来,她说不急,让他别浪费钱。今天回家,她又发脾气问他为什么回来晚了,说他没有责任心,让他滚。他也憋屈了好几天,一时火大,直接开车来了公司。又稀里糊涂地把行李箱也提了上来,进了电梯才反应过来。
宋臻知道家里按了监控,她就一直躲在卧室里,不让晋有安看到她。倒是小橘子一直在摄像头前研究,整个屏幕里都是它的爪子和脸。
晋有安头疼,强迫自己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他发觉自己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醒来的时候,整栋楼已经空了一大半。他坐起来按了按额头,才看到常时坐在他办公桌后面。
“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他笑了笑,揉了揉眼睛。
常时说:“下雨了。”
晚高峰遇上暴雨,周之耘让他等一等再回家。
晋有安找手机,常时从他办公桌上拿起来递给他。
“谢谢常总。”晋有安心不在焉地说,看了眼手机又失望地撂到了桌子上。接着又拿起来,看了眼碍事的常时,出去给宋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