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是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用不用我给你推荐几个我的候选人。”
晋母一听他又说辞职的事儿,心烦意躁的,织不下去了。
“常总好久没来探望病号了。”
“对啊,我无聊,无聊死了,不能玩手机,不能上网。你们一窝蜂来了一次,之后谁都不来了。”
“对了,常易要做爸爸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小子,啧啧……”
“你说说你,怎么让他抢先了。”
“你别和我比啊,你不喜欢孩子,那嫂子不想要?”
晋母越听越涨气,这厮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走到病床前,伸手要收回手机。惯的他。
“好了,我的放风时间到了。”晋有安笑说,“你和常易有空多来看看我,挂了。”
他把手机还回去,一扯被子把脸盖住了,“我又困了。”
晋母冷笑两声,边走开边叨叨:“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老晋家的。”
“互相亏欠。”晋有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是我们欠您的。”
晋母气闷,狠狠地盯了晋有安一眼,出去透气。
晋有安听到关门的声音,把脑袋露了出来。一双眼睛盈满了伤感,和无能为力的颓然。
嘶……头又疼起来,这一阵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晋母发现时,他已经满头冷汗。傍晚他又发起热,身上的炎症太多了,到晚上体温飙到了39度。
宋臻出院回家,抱着小橘子很快就睡着了。白天周之耘陪她说话,没让她睡,说要必须攒到晚上。她梦到晋有安冲回家里,问她为什么要瞒着他,又上升到她不爱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她疑惑他怎么能下床走路,他说他是装的,苦肉计而已……
常时没心思帮宋臻瞒晋有安,他不会主动说,但晋有安好巧不巧打电话过来,阴阳怪气地说话,他觉得没必要瞒着,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周之耘听说后,很严肃地谴责了他。
“我已经答应了宋臻姐姐,而且我也告诉你了。你这样是不讲信用!”
常时嘴上认错,“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过了一会儿又为自己辩解:“晋有安不会去问宋臻的,宋臻也不会知道他知道了。再说了,泄密的是我,宋臻不会怪你的。”
“宋臻好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周之耘反问:“马上就能过去的事儿你还多嘴?”
“这不是正巧晋有安他给我打电话了嘛。”常时一叹,“宋臻为他担心受怕这么长时间,他不应该也担心担心宋臻吗?”
周之耘:“……可是有安哥本来就已经很担心了。”
“有安哥?”常时嘴角一弯。
周之耘无语,“你无不无聊啊?”
“你多久没叫我哥了?”常时打算偏题偏到底。
周之耘撇了他一眼,抱起雪团走了。常时慢悠悠地吃完了剩下的水果,把盘子拿到厨房冲干净,放到了沥水架上。
周之耘进来,打开冰箱,拿了一盒冰激凌,又绕过常时拿勺子。
“别吃了。”常时知道她故意的,“刚吃完水果,胃里不凉啊?”
周之耘没搭理他,转身就走。常时笑了,迈开两步就把她拽了回来。
“你生我气,我来吃。”
周之耘哭笑不得,“凭什么?你又不喜欢,浪费了这么好吃的东西。”
常时说:“你现在吃也是浪费,你今天已经吃了不少蛋糕,还有水果,再吃胃受不了。明天再吃。”
周之耘叹气,忍不住笑了,“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吃一个冰激凌还要大人这么看着。”
常时见状,把冰激凌从她手里拿过来,放回了冰箱。转身抱了抱她,“嗯,你不是,是我太爱操心了。”
周之耘无奈地说:“嗯,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