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宋臻为了不然周之耘这一趟白来,而且她的头发也两天没洗了,便让周之耘帮她。周之耘很开心,乐意之至。
宋臻当初想把头发剪掉,洗起来太麻烦了。但是晋有安不让,说再等一等。他想等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宋臻便没再提。后来他买回家一个类似于理发店洗头用的躺椅,说以后要是她不想洗头发,他帮她洗。
宋臻表示很无语,“这么大,放哪儿啊?”
晋有安说不是问题,第二天就找人把楼上的浴室改了,彻底成了理发店的洗头间。
周之耘第一次上来,笑个不停,“有安哥想得真周到。”
“今天……是第三次用。”宋臻说,“我洗澡时自己洗头很方便,主要是为了满足他。”
“这不就真的用上了。”周之耘说,“以备万一的‘万一’来了。”
宋臻躺下后,就闭上了眼睛。周之耘说:“你睫毛真长。”
宋臻笑,“你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周之耘调好水温,慢慢给她淋湿头发,“你是不是很想有安哥?”
晋有安出事后,他们还没见过一面。
宋臻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想的吧。都茶不思饭不想的了。”
周之耘懊悔,“之前应该帮你们见一面的。”
“怎么能怪你们。”宋臻说,“是我不想见他。”
“为什么?”周之耘疑问,“想他但又不想见他。”
宋臻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周之耘挤了洗发水揉搓她的头发。
“我其实挺希望他能把我忘了的。车祸,头部受伤,失忆,挺顺理成章的。”
周之耘的按摩的动作一顿。
宋臻笑起来,“这句话可不能让他知道,你得给我保密。”
“嗯。”周之耘闷闷地应了一声。
楼下,宋臻的手机响了两分钟,三个未接电话。过了一分钟,周之耘的手机跟着响了起来,也无人接听。
“你快去看看!”晋有安又给常时拨回去,“她们都不接电话,出事了怎么办?”
常时很淡定,“能出什么事?等一会儿再打。”
晋有安挂了,没过几秒又打了回来。
“宋臻是不是出事了?”
常时没立刻说话,晋有安更加确定了。
“你来医院接我。”
常时叹气,“胡闹什么?宋臻就是手划了一道口子,之耘去陪她。两个人可能在干别的,没听见手机响而已。”
“她们不让我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