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失笑,垂眼往下面看了一眼,“没伤。”
周之耘无语又羞恼,“……我是这个意思吗?”
“好了。”常时沉沉呼出一口气,“听你的,可持续发展。”
他的离开把周之耘弄出了一声短促的低吟。
“还勾我?”
周之耘冤枉。
屋内的云雨停了,但是外面还一刻不给喘息地下着。
第二天又下了一整日,到晚上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周之耘早起就开始觉得气闷,喘不上气。吃过晚饭自己先觉出发热了,她没和常时说,自己悄悄吃了颗退烧药,又说去楼上拼她的拼图,躲了两个小时。
睡前,热被压了下去,常时没察觉异样。只是听出她呼吸有些重,还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如果明天雨还不停,他们再出去躲一躲。
周之耘笑,“我这个身体真是太矜贵了。”
“养得起。”常时淡淡道。
半夜,周之耘从梦里惊醒,喉咙发干,身上酸痛,她知道又来了,压不住。她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翻身下床,先去了一下卫生间,然后去外面拿温度计和退烧药。
38度。
她正在往外挤胶囊,余光看到常时出来了。
“发烧了?”
周之耘点头的动作很慢,“你帮我接杯水。”
常时去了,“温的。”周之耘又说。
“我知道。”常时无奈而笑。
周之耘晃了晃头,自己是没清醒。
吃完药回到床上,周之耘说漏了自己晚饭时已经吃了一颗,常时有些不高兴,问她为什么不和他说。
周之耘委屈道:“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别和我说话了,我要睡觉。”
常时无奈,闭了嘴。
第二天,雨还是没停,周之耘的发烧也是。
常时跑了半小时,出了一身薄汗。下楼看周之耘,她蜷着身体,皱着眉心,她睡得难受,常时看着也难受。结婚一年,她可算是让他尝足了心疼的滋味。
冲了个澡出来,周之耘翻了个身,但姿势一点没变。常时掀开自己那头的被子又躺了回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胳膊,自己心疼她,她身上和心里遭的疼更重。
医生到了之后,常时叫醒周之耘,周之耘看着针头插入自己的皮肤,反应都是木木的。
“谢谢医生。”
郑医生点头一笑,“您好好休息。”
常时送医生出去,过了半晌才回来。
“陈姨来了吗?”周之耘的声音有些哑,“你别让她来了,下着雨呢。而且她看我这样,又得唠叨我。”
常时说好,让她别操心了。
“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周之耘盯着窗户的方向发呆,想了一会儿说:“粥吧,大米和小米掺着,稀一点。不要加别的东西。”
说完她又补充道:“可以加大枣。”
常时笑了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