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打算炒两个青菜的,但是最后只带了鱼汤回医院,在餐厅打包了饭菜。
陈姨故意问周之耘:“这菜也是你做的?真不错,色香味俱全。”
周之耘笑说:“对啊,我厉害吧。”
“嗯,可以出师了。”陈姨顺着她说。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道鱼汤最好。”
周之耘笑,“好了,别评价了,再不吃就凉了。”
天黑之后,常时来接周之耘。陈姨让她好好休息,说她脸色很差。上车后,常时也说了一次。
“我下午好像有点中暑,恶心又难受。”周之耘这次没瞒着,但还是没让常时满意。
“怎么不早说?”常时看周之耘的脸,“现在还难受吗?”
“一点点。”周之耘说。
回家之后,周之耘看到药箱翻在客厅,胶囊药板被撕咬得乱七八糟,一个药瓶还打开了,药片撒出来。她心头一沉,下意识叫了一声“雪团”。
常时一看,摸了摸她的胳膊,让她别急。
雪团没在客厅,两分钟后,在卧室的床底下被找到了。它嘴边吐着白沫,奄奄一息地趴着,一只腿无力地向前伸出来。
常时把它抱出来,没顾得上弄不弄脏衣服,让周之耘去拿航空箱。
到宠物医院,医生问雪团误食药品的种类以及时间,周之耘一愣,常时马上报出了几个药名,“包装破损的就是这些。时间大概是下午四点到五点。”
医生进去后,周之耘转身抱住常时,哑声说:“谢谢你。”
她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慌乱。
常时抚摸她的背,安抚她,“没事了,雪团会没事的。”
坐下后,周之耘自责道:“是我没把药箱盖好,没放回柜子里。”她拿完藿香正气水,着急去接水喝药,转头就把药箱忘了。
常时按了按她的头,“要怪就怪那个小东西,它爪子不老实。等它好了,关一个月禁闭好不好?”
周之耘笑,眼睛红彤彤的,经过这一番折腾,她的那股难受已经彻底被冲没了。
“它都那么可怜了。”
常时说:“是它自作自受。”
“你怎么这样啊?”周之耘打了他一下,“这么狠心。”
一个小时后,雪团洗完了胃,麻药还没过,舌头吐在外面。还吊着点滴,煞是可怜。
“没事了,不过要在医院观察一晚。”医生如释重负,“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会照顾好雪团的。”
周之耘摸了摸雪团,点头说走吧。
回家后,常时推着周之耘进去洗澡,他把客厅收拾了,还有厨房。
真是祸不单行,周之耘感慨。
常时淡淡道:“意外而已,要怪就怪这天气。”
周之耘笑了笑,问常时:“如果是你的疏忽让雪团,不,是让我生病了,你真的能完全不怪自己吗?”
常时无奈一笑,“不能。”
只要一拿周之耘做比喻,常时的同理心马上就会苏醒。
“不过雪团不是没事了吗,你不要太自责。”常时劝道,“而且你也生病了,病人免责。”
周之耘说知道,快点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