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周之耘照例问了一句宋臻的消息,常时摇了摇头。
“你晚饭吃的什么?”周之耘问。
常时说:“公司食堂,三文鱼沙拉。”
周之耘点了下头,顿了顿说:“还出去吗?你已经洗完澡了吧。”
常时站起来,“走吧。”
周之耘伸出胳膊,让他拉她起来,“唉……我吃太饱了,一点都不想动,就想睡觉。”
常时笑,“吃的什么?”
“手抓饭,特别香,吃的时候不觉得饱。”周之耘笑说。
刚出了门,常时的手机就响了。周之耘等着他接,常时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谁啊?”
常时:“三婶。”
“哦。”周之耘慢慢点了下头,“她找你什么事啊?”
常时淡淡一笑,略微有些不耐烦,“年年他们要在国注册结婚,然后留在那边。”
“哦。”周之耘微微皱眉,“那三婶找你干嘛?”
常时说:“让我帮她劝年年。”
周之耘点头,然后笑说:“你实际上就是常家的大家长,大事小事,家长里短全都要找你。”
前段时间,常时帮着常鸣江处理了一个烂摊子。常时提醒他不要再赌,但是消停了一段时间,最近又不老实了。
说着,上一个电话自动挂断了,下一个又紧接着进来了。
“接一下吧。”周之耘说,“不然三婶她不会罢休的。”
常时接了,嗯嗯啊啊地应付了几句,王雅芳说的不过是车轱辘话,他已经听过一次了,没什么新鲜的。
“我会给年年打电话的。”常时打断王雅芳,“我马上有个国际会议,先挂吧三婶。”
周之耘偷笑,“你骗人。”
常时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给年年打电话?”周之耘问。
常时拿起手机,一挑眉,给周之耘看,就是常年年的电话。这母女两个还真有默契。
常年年和常时道歉,让他不用搭理她妈妈。她很不喜欢王雅芳一出什么事就转头找常时。
“你想好了?”常时淡淡地问。
常年年重重叹出一口气,“想不好。但是韩数他……我不能总让他迁就我,他的事业在这边,回国不像我,就一张机票的事儿。”
常时“嗯”了一声,常年年现在说话又成熟了很多。
“大哥,我们下个星期要回国办手续。”常年年又叮嘱了一次常时,让他不用搭理王雅芳。
周之耘叹气,“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这个世界上的母爱也是分配不均的。
常时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她什么意思,周之耘摇摇头,“那我们是不是要去国参加婚礼啊?”
常时笑,“你想的倒远。”
这事儿当事人还都没计划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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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去party了吗?”常年年刚应付完她妈妈的电话,就听见开门的声音,韩数把鞋脱了,光脚进来。
“不想去了。”韩数说着,倒了杯水喝。
常年年“哦”了一声,盘坐在地上,继续做她的作业。她现在在上语言班,这周末的作业是写一篇关于夏天的essay,下周的课上要做presentation。
“干什么呢?”韩数坐过来,探头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