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别扭。”常易直说了,“装作不在意的感觉。就像……小朋友收到喜欢的礼物……”
“你才是小朋友。”罗漾打断他。
常易笑起来,“好,我小朋友。那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罗漾不说,被常易挠了痒痒肉才求饶,“你偷了我的名字!”
偷?
常易愉悦地笑起来,“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心有灵犀。”
“谁和你心有灵犀?”罗漾把常易从身上推开,“无耻!”
偷名字讨厌,挠痒更无耻。
常易不,抱住罗漾,和岁岁讲话,“小岁岁,爸爸妈妈给你取的这个名字怎么样?”
罗漾“嘶”了一声。常易马上抬头,“怎么了?”
“腰疼。”罗漾说。
常易让她侧躺着,他给她按。
“骗你的。”罗漾拿起书翻了翻,“啧……你怎么这么讨厌,我找不到位置了。”
常易笑,“我错了,别生我气了。”
“以后就和岁岁说,ta的名字是妈妈取的,爸爸想叫‘初二’这个很二的名字。”
罗漾:“……”
“滚开。”
常易说好,出去给罗漾泡奶粉了。他把奶粉拿进来,罗漾喝了一口,抬眼看了常易一眼,“我想吃烤苕皮。”
常易点头,“好,你先把奶粉喝了,我去买。”
罗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岁岁说谢谢爸爸。”
常易笑开,“那你替我和岁岁说,不客气。”
他挥了下手,“为岁岁和妈妈服务!”
常易走后,罗漾就拿出抽屉里的日记本,把这一刻充盈的幸福写下来。她想吃什么,他就二话不说地满足她。每一次,她都会记下来。
“岁岁”这个名字,是他们跟在那对老夫妇后面散步时,她忽然想到的。岁月漫长,他们和老夫妇,孩子和他们,中间都隔了漫长的时间。
怀孕之后,可能是激素的作用,她经常会想哭,一点小事她都会感到十分幸福,幸福得落泪。和爱人一起孕育一个生命,那种无时无刻不满怀期待,仿若踩在云端上的感觉,她想和常易分享,但言语不能表达十一。常易虽然理解她,很爱肚子里的孩子,但宝宝没出生,他终归还没有真正成为“父亲”。况且,父亲和母亲本就很不同。
他有自己这么爱岁岁吗?罗漾很怀疑。某些时刻,她会想,有了这个孩子,常易以后如果……出轨,喜欢上别人,她也许不是那么不能接受。分开就是了。
但转念一想,太过了。她只能把这些胡思乱想归咎于激素的强大作用。
有一天,周末,两人一起在家里看电影,罗漾感觉到宝宝踢了她肚皮一脚,再等又不动了。她摸着肚子,问常易:“孩子出生之后,你更爱孩子,还是我?”
常易扭头看她,“这个问题……”
他笑说:“当然是你。”
罗漾撇了下嘴巴。
“你不信啊?”常易问。
罗漾摇头,“那我要是更爱孩子怎么办?是不是对你不公平?”
“不过你现在可以改答案,这样就公平了。”
常易哭笑不得,“我不改,你改。”
……
“来了来了!”常易跑进卧室,“您叫的烤苕皮。还额外赠送一份烤冷面和烤肠。”
“怎么又哭了?”他定睛一看,逗罗漾,“等急了,馋哭了?”
罗漾把吃的留下,赶走了“外卖员”。过了一会儿又把人叫回来,处理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