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喝掉不知道第几杯水,把杯子放下,和常时商量,“晚上不要让陈姨过来了吧,就说我们去外面吃。”
常时说:“那我们吃什么?点外卖?”
周之耘:“你做啊。”
常时摇头,说自己今天不想做。
周之耘看他逗自己,“那就点外卖,我想吃水煮牛肉了。”
“你决定。”常时笑笑,不闹了,“陈姨不来,你今晚的晚餐就是挂面煮青菜,或者……青菜肉末粥。”
周之耘说可以,给陈姨发了消息。不只是害怕陈姨唠叨她,她自己不把发烧当事儿,但陈姨每次都很担心。
四点过,常时起身准备去厨房,给周之耘做病号餐。话虽那么说,但不能真的就光吃主食,他打算煮个汤。
他刚洗了手打开冰箱,周之耘就喊他,“电话!”
是常鸣江,又请常时去家里吃饭。常时说了句“我身体不舒服”,马上挂了。
不知道常鸣江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还会有第二场戏。
“大伯什么事?”周之耘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常时没说。
“没事。”常时对她笑了笑,“喝鱼汤还是鸡汤?”
周之耘:“不告诉我算了。”
常时点了点头,“嗯算了。”
周之耘踢了常时一脚,软绵绵的没一点力度。
常时笑了一下,“鸡汤吧。”他有把握一点。
“手机再响不用管。”
周之耘点头,“知道了。”
忙活了快两个小时,常师傅做出一个汤,两道炒青菜,主食是杂粮粥。
周之耘的热还没退,胃口缺缺。
“辛苦了,常师傅。”
常时脱下围裙,随手搭到了椅背上,“你多吃两口,让我别白辛苦就行。”
周之耘看着饭菜,说:“我尽力。”
吃完饭,周之耘又吃了一次药,心里祈祷可别再严重了,不然又得输液。
常时收拾好餐桌,手机准时响了起来。这次是常旬。
常鸣江没叫动常时,常旬去了,吃了一顿冷饭。
“你知道吗大哥,一桌子鱼肉、羊肉这些腥味重的,冷了还怎么吃?”常旬虽然抱怨着,但听着挺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