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有如果。”
“这样就挺好的。”
常时点头,“嗯,不想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疼。”周之耘缩了缩身体。
常时看了看她手上的输液针,小心地把她抱紧。
“我知道。”
后半夜,周之耘退了烧,却噩梦连连。常时叫醒她,她很快就睡过去,陷入梦境。
第二天晨起,天空湛蓝,是一个好天。
周之耘的睡衣和床单都被汗溻透,换过之后,身体清爽了很多,只是脑子还很混沌。
“我感觉自己的脑子要被烧坏了。”她盯着窗户,“被掏空了。”
常时立在床边,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感到很无力。
太阳升起来后,周之耘掀开被子下床,“我去洗头发,化妆。”
常时说:“不去也没关系,他们会理解的。”
周之耘的动作一顿,脚踩在拖鞋上,接着把腿收了回去。
“我不去了。”
她这副样子,何必过去添晦气。
“你早点过去吧。”
常时正要张口,周之耘接着说:“你别让我更愧疚。”
常时点头,“我去。”
常时换衣服时,周之耘又反悔了,“我还是去吧,烧也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