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我烦,我可要伤心了。”常时和她打趣,“我要是伤心,怕你哄不好我。”
周之耘笑,“好,我不说了。常先生一点都不烦,常先生最好了。”
常先生撑着手掌起来,拉周之耘,“好了,想休息去床上躺。”
“感觉不一样的。我也是在寻找灵感。”
周之耘坐回画架前,看着自己留下的烂摊子,拿起画笔蘸了蘸颜料,继续涂抹,把整个画面都涂满了黄色,彻底覆盖掉下层的东西。然后在中间用白色颜料,画了一朵很简单的小白花。
常时从花瓶里抽出一朵白色的,“借花献佛,送给周老师。”
“我不是佛。”周之耘接过,往楼上走。
常时迟了几步,跟在她身后,“你是我一个人的佛。”
周之耘脚步一顿,转身,在楼梯上坐下。
“常时。”她看着男人,“你最近怎么回事?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常时扶着栏杆,跨了一大步,坐到周之耘身边,“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有些话想想可以,说出来就是很奇怪。不过我怎么说,就是怎么想的。”
“可是,”周之耘笑,“佛。。。。。。是不是太夸张了?”
常时没解释,“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
“我累了。”周之耘一歪头,就能靠到男人的肩膀,让她很安心。
“回家?”常时问。
周之耘没接话,开口说:“陈姨说她最近总是头晕,我想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年纪大了,可能是高血压。”
“不用你陪,你在,陈姨不自在。”
常时没话可说,“嗯,让兆潭跟着你们。”
“嗯。”周之耘点了点头。
又说了些杂七杂八的小事,周之耘的手机在楼下地板上响了起来,她推了下常时,“去,帮我出去拿一下快递。”
常时一笑,“我们是在等快递?”
“快去啊。”周之耘笑着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