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父终于听出不对劲,扭头看晋有安,“又疼了?”
“没事。”晋有安呻吟出声,“嘶。。。。。。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晋父出去叫了护士过来,护士翻了翻晋有安的眼皮,给他的点滴里又加了点阵痛。
晋父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回来身上的烟味儿更重了。
“爸,您别馋我了。”晋有安笑说,“我也想抽。”
晋父瞟了他一眼,“疼就安静一会儿吧,别嬉皮笑脸的。”
“还敢找我要烟?”
晋有安哼哼地笑,“有什么不敢的,我三十了,又不是十三。”
他十三岁那年,偷偷抽烟,被他爸抓着了,罚跑了十公里。
晋父也想到了这件事,“三十也还像个小孩儿似的。”
“您别瞎说,我哪儿像小孩儿了?我顶天立地男子汉。”晋有安说着又轻呼了一声。
晋父骂他都这样了还闭不上他的嘴。
第二天一大早,晋母就提着早餐过来了,先用眼神质问了一遍晋父,晋父装作没看懂,带着早饭去上班。晋母追了出来,问他昨晚有没有什么事。晋父给儿子打了掩护,“没有。你儿子又头疼,护士给开了药,很快就睡着了。”
“哦。”晋母半信半疑,让他走了。
晋有安还只能吃流食,嘴里都是米汤味儿。他喝了口水漱口,看着晋母说:“妈,您精神看上去好多了。”
“好什么好?”晋母很受用,她和晋有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和、亲热地说过话了。
“妈,我要告状。”晋有安哄她说,“我爸昨晚抽烟,身上都是烟味儿,把我熏着了。”
晋母笑了,“好,我知道了,我说他。”
接着叹气道:“你爸担心你。”
“我前两天听他打电话,”她压低声音说,“你李叔好像被查了。”
“我爸他。。。。。。”晋有安吃惊,下意识询问晋父。
晋母白了他一眼,“你爸能有什么事?就算都进去了,也轮不到他啊。”
“他就是重情义,你李叔和你爸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兜兜转转又凑到一个班子里,有。。。。。。十来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