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仰着头,放弃挣扎,“不试了,你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常时笑了笑,从她身上起来,同时把她拉了起来。
“不闹了。”他说,“下去看画吧,我还没仔细看过。”
周之耘现在哪有心思看画啊,更何况是和常时一起。
“不去。”周之耘挪到窗边的躺椅上,“你自己去看吧,我累了。”
常时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哦,我也累了。”
周之耘扑哧笑了,“你还说不闹了。”
“男人的话怎么能轻信?”常时嘴角上扬,如实说,“我还没尽兴呢。”
尽兴?周之耘一愣,这个词莫名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男人的尽兴,一想就不会是什么好事。
后悔,现在周之耘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当初犹豫的时候就应该断绝了这个想法,画什么不好,非要画裸体。
“你又忘了我的问题。”常时浅笑着说,“画了多久?”
“还有,不需要模特吗?每次你不都是不好意思看,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周之耘深呼吸,“常时,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好不好。”
“为什么不行?”常时今天很难缠,“我就是要得寸进尺。你先回答问题。”
两人隔了两米的距离,但周之耘觉得这样比坐在他身上还羞赧。
“一个多月。”周之耘不情不愿地回答。
“嗯。“常时点了点头,“继续。”
周之耘揉搓着手里的兔耳朵,破罐子破摔,回答道:“你不是知道吗,我记忆力好,过目不忘。”
“再说了,不好意思看也看过那么多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常时点头,“嗯,确实。”
“可以了吗?”周之耘重重地问,“可以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吗?”
“不可以。”常时干脆答道。
周之耘被气笑了,“我回去就把画撕了。”
常时乐了,“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