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下挪了挪,躺到了她大腿上,笑说:“压坏了怎么办?”
周之耘用手指一下一下梳他的头发,“压坏了你负责呗,是你儿子。”
“你希望是儿子?”常时仰头看她。
周之耘笑说:“我就随口一说,总不能每次都严谨地说‘儿子或者女儿’吧。”
“我们之前不说过吗,儿子挺好的,两个男孩,两个女孩,正好性别平衡,让他们保护两个姐姐。”
“但是,两个女儿也好,四朵金花。”
常时点了点头,“也可能是一儿一女啊。”
周之耘“啊”了一声,她一直想着双胞胎,把龙凤胎这一茬真给忘了。
“那更好啊。”她笑了笑,“反正怎样都好。”
常时伸手抱了抱她的腰,“可是你会很辛苦。”
怀上双胞胎是概率极小的幸运,但也意味着高风险,妈妈会更辛苦。
周之耘把手搭到他脖子上,“辛苦也就辛苦一次,我们不用像罗漾他们那样纠结要不要二胎了。”
常时没立刻出声,周之耘:“你不会还想要吧?”
常时笑了,“怎么会?”
周之耘想了想说:“过年了,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常时点头,“嗯。”
第二天,他们带着鲜花去了两处墓园,把好消息告诉家人们。
路上还说说笑笑,但是看到妈妈照片的那一刻,周之耘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对常时笑说:“肯定又是你儿子。”
常时拿手帕给她擦了擦,“嗯,他们真不老实。”
周之耘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转头看着墓碑说:“妈妈,谢谢你”
“您想要外孙还是孙女可以在梦里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