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一听,扑哧乐了,“你在说什么啊?”
常时放下胳膊,看着她的脸,“不对吗?”
周之耘点头,“对。只是没想到常先生还相信什么天堂地狱。”
常时也笑了,拉周之耘起来,地上太凉了。
“他们回京州了?”上车后,周之耘问常时。
常时:“嗯,去年,你在国外,他们也没闹事,我就没和你说。”
“周子忱是两个月前出来的。”
周之耘“哦”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感觉他们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样想就好。”常时说,“过去了,别再往心上放。”
周之耘打开了一点窗户,透透气。但又马上关上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要三倍的小心,不能感冒。
一低头,没成想又流鼻血了。
周之耘赶紧拿纸巾,常时看到在路边停了车。这次比昨天的轻一点,用了十多张纸巾后就止住了。
“去医院看看。”常时说。
周之耘:“啊?”
“不用吧,可能就是太干了,或者情绪激动,去也查不出什么的。”
常时没什么表情,周之耘接着劝,“再一再二不再三,要是再流的话我们马上去看。”
常时把车开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我小时候流鼻血就会想,不会是白血病吧。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嘛。”周之耘玩笑说,“其实我还挺期待的,如果是白血病,他们肯定不会给我捐骨髓的。哦,那时候还以为骨髓是从骨头里抽呢,想想就可怕。想着直接一场大病,死了一了百了。”
常时偏头看她,眼神有些冷。
周之耘把鼻孔里塞着的纸拿出来,笑说:“玩笑玩笑,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死,一点都不想生病。”
“你好好看车,别分心,现在车上可坐着三个人,加上你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