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血病现在治愈率很高的。”常易安慰道。
周之耘也是这么和罗漾说。
她看着睡的香甜的岁岁,情绪特别复杂。
常时看她表情不太对,问她怎么了。她把手机和耳机递给常时,常时听完语音,也摸了摸岁岁的头发。
“你别想太多。”他和周之耘说。
周之耘点点头,“我知道。”
但是晚上她又做梦,梦到生病的是岁岁,岁岁躺在床上,皮肤煞白。她一直在流血,床被血浸透,医生在她床边忙来忙去。他们在玻璃房外面,进不去。
第二天早上,周之耘一醒,岁岁就坐在她旁边,开心地问她:“伯母是梦到我了吗?我听到你叫我名字了!”
周之耘仍心有余悸,心跳很快,她勉强笑了笑,抬手碰了碰她的脸,“嗯,伯母梦到你了。不过是不好的梦。”
岁岁哦了一声,“没关系,梦是反的嘛,真的岁岁就很好啊,是不是?”
周之耘赶紧闭了眼睛,没让眼泪流出来。
“伯母,你还要睡吗?”岁岁问。
周之耘笑了,把被子扯上来偷偷擦了眼泪,然后伸了个懒腰慢慢坐了起来,“不睡了。”
“你大伯呢?”
岁岁回答:“和爸爸在外面说话,他们不让我听,真小气。”
周之耘点了点头,“那我们一起去刷牙洗脸吧。”
岁岁站到小板凳上,在把牙刷送进嘴里之前,她问周之耘:“伯母,是不是妈妈出事了啊?”
周之耘笑说:“不是,妈妈没事。”
岁岁:“你们大人不要骗小孩儿。”
“真的没事,我们一会儿就给妈妈打电话好不好?”周之耘给她梳头发,“岁岁这么聪明,我们想骗也骗不过啊,是不是?”
岁岁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开始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