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面煮好后,周之耘很有胃口,吃得很香,夸常时的手艺越发进益,色香味俱全。
但是刚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喝了口水,胃里就突然不对了,食物像是有生命一样,顺着喉管往上闯。
周之耘吐完就又哭了,心情晴转大雨。
“面条还有生的,一会儿再煮。”常时安慰。
周之耘抱着雪团一个人生闷气,不说话。
到傍晚,雨过天晴,出了彩虹,岁岁打电话给周之耘,兴奋地告诉她有彩虹,让她赶紧出来看。
周之耘说好,她也看到了。
常时陪她一起出门,又小心翼翼地问她饿不饿。周之耘摇头,“不想吃。”
“我困了。”
她哭了半天,也没睡午觉。
回屋后,常时给她滴了眼药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如果一觉醒过来,孩子就生下来了就好了。”周之耘喃喃道,她接着又马上呸了一下,“不能乌鸦嘴。”
常时笑了,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不是乌鸦嘴,很软。”
周之耘笑了。
睡了三个多小时,天黑了,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但身体还是不舒服,又说不清哪里难受。
她缓了好一会儿神,慢慢坐起来,突然觉出有点不对劲。
到卫生间,看到内裤上潮湿的血迹,她的心脏砰砰地要跳出来似的,但还是冷静地把厕所上了,擦干净,换了内裤。
常时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她,给她吓了一跳。
“常时。”
常时看到她手上的内裤,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胳膊,说没事,问她肚子痛吗,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