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又笑了,“怎么能这样?”
“就是ta们不听话。”常时又一本正经地说。
夜里睡了两三个小时,天微微亮的时候,周之耘被痛醒了。
“完了完了,真的要生了。”她嘴里念叨,“嘶。。。。。。”
好痛。
常时闭眼假寐,听到声音马上起来,安抚了她一下,出去叫值班医生。
他们回来时,周之耘的羊水已经破了。
医生检查后,马上安排手术。
被推进手术室前,周之耘紧紧握着常时的手,不想放开,“我害怕。”她用口型说。
常时吻了吻她,帮她闭上眼睛,“不怕不怕,我会陪着你啊。”
“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周之耘愣了一下,他能进手术室?
常时笑了,他忽然想起来,这个问题他们好像还真没讨论过。他从始至终都默认生产的时候他是要陪产的,而她一直以为剖腹产手术家属是不能进的。
“就算别人不能,我也能进。”常时在她耳边说,“别忘了,这家医院是姓常的。”
周之耘笑了,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男人真的无所不能。
嗯,归根结底,是金钱无所不能。
“乖,进去吧。”
常时直起身体,周之耘慢慢松开了手。
她闭上了眼睛,想象着妈妈生她的时候,肯定比她更痛,更害怕。而她也马上要做妈妈了,妈妈要做姥姥了。她没有姥姥,她的孩子也没有姥姥。。。。。。
“妈妈。。。。。。”周之耘在心里默默喊,好像能获得勇气。
“常时,常时,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