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罗洲先是笑,问岁岁睡了没有。罗漾说刚睡,问他什么事。
罗洲笑着轻咳了一下,“姐,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啊?”
罗漾闻言坐直了,做出准备站起来的动作,“大半夜探讨人生的意义啊?”
罗洲沉默了片刻,罗漾从浴缸里出来,在地垫上踩了踩,“你。。。。。。”
“我没事儿,你放心。”罗洲出声,“我不会寻死的。”
罗漾松了口气,扯过浴袍裹住身体,“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问你,”罗洲放慢了语速,“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罗漾蹙眉,到外间的椅子上坐下,“我们没有事情瞒着你,你想知道什么,应该去问你的爸妈。”
“哦,知道了。”罗洲笑道。
“你在哪儿?”罗漾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距离很近,很清晰,不像是在病房。
常易回卧室,听到声音,以为是在叫他,敲了敲浴室的门。
“老婆?”
罗漾站起来把门打开,“你故意不想让我们睡好觉是吧?”她语气无奈,带了些烦躁。
常易挑眉,用口型问谁啊。
罗漾开了免提,罗洲说:“没有,我说行了吧,我回家了,在出租车上,马上就到了。”
“你不许通风报信。”
罗漾看常易,常易接过手机开口道:“你不是窝在医院里不出来吗?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
“姐夫。”罗洲笑了,“哦,我刚才听到敲门声了。”
“晚上回家当然是捉奸了。”罗洲是开玩笑,却猜中了一半。
罗漾越听越烦,自己出去了。
常易把门关上,笑说:“你把你姐气走了。”
罗洲叹气,“我不应该给你们打电话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了。”
“姐夫,我没事儿,就是出来透透气,明天我就回医院,你让我姐别担心我。”
常易沉默了一会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嗯,我知道。”罗洲的声音很轻。
电话刚挂,罗漾过来,靠在们框上说:“今天是他生日,十八周岁。”
“啊?”常易震惊。
罗母一直给罗洲过阴历生日,但他身份证上的阳历生日是今天,罗漾不小心把手表碰掉了,看到日期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