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漾做了很多次类似的梦,还有罗洲的病没治好去世,罗母也怨她,说她不愿意给弟弟捐骨髓。
但现实中,罗母却在无意识地依赖着她和常易。每天发很多条微信,一半是抱怨罗父,一半是哀叹自己。
昨天他们带着李熙回京州,马上就叫罗漾和常易过去,实际上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罗父带李熙去新住处,罗母也要跟着一起去,她坚称自己有权利知道她住在哪里,以防有意外发生。
李熙这几天越发对罗母不耐烦,话里带刺,轻嗤道:“那我可以住家里,你随时可以过来看我。放心我不住你们的卧室。”
罗母当然不可能同意。
罗漾把罗母劝走,送她回了酒店。罗母又埋怨了半天,才让他们走,自己去医院看罗洲。
这几天没去医院,罗母找的理由是罗父出差了,她自己感冒了,害怕传染给罗洲。
罗洲生病,从各种意义上成了罗漾的噩梦。
“回医院吧。”她说。
岁岁先表达了反对,“舅舅不是不用治病了吗?在我们家住两天不行吗?”
罗洲没说话,但低着头抠手指,一看也是不想走。
罗漾呼了口气,“不回去就不回去吧,你们在家里待着,我学校有事。”
罗洲站起来,“我走,我回医院。”
常易按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走什么走,给我在家里看孩子,我送你姐。”
岁岁觉出气氛不对,慢慢摸着麻团观察情况。
罗漾往楼梯那边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和罗洲说:“我就是没睡好,不是对你。”
她是怕一会儿她妈真的过来,一想到就脑袋嗡嗡的。
“嗯我知道。”罗洲赶紧回应,说完又跟了一句“我知道”。
常易和罗漾真的躲了出去,“我们先去看个电影?”常易说。
罗漾笑,“大上午的看什么电影啊。”
“电影还分什么时候啊?”
“没心情。”罗漾说。
“诶正好有一个喜剧片,时间也正好,我买了啊?”
罗漾没说话,随你。
车子开出去后,常易说:“不用担心,家里有蒋阿姨,真有什么事我们再回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