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他们抽了一天出去约会,等电影开场时,周之耘拉着他在楼下的眼镜店测的视力。
周之耘也测了,完美视力,想戴眼镜都不成。
“你可小心点儿,别跟岁岁一样。。。。。。”她说着就笑了,“摔坏了,我可心疼。”
岁岁那个小陶壶,安安稳稳地在玻璃展示柜里待了一个月后,在蒋阿姨打扫卫生时,被麻团扑了。。。。。。
岁岁又哭了一场。
周之耘和罗漾最后只能用“缘分”两个字来安慰她,她可能和这个小陶壶没有缘分。
“你拿我跟小孩子比?”常时这么说。
周之耘笑了,“也对,常先生多成熟稳重啊。”
“诶,你小时候砸碎过什么东西吗?”
常时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嗯,碰碎过一个古董花瓶。”
周之耘好奇道:“多少钱啊?”
常时摇摇头,说不记得了,“应该挺贵的,爷爷罚我抄了十遍《论文》。”
周之耘撑起了脑袋,“十遍?《论语》应该不长吧,你抄了多久啊?”
“忘了,一两天吧,就记得一直在写。”常时回答,“奶奶还一直来捣乱,一会儿看看我写到哪儿了,一会儿给我送点吃的喝的,一直念叨让我歇一会儿,不用听老头子的。”
周之耘笑,“那你以后会不会这么罚你女儿?”
“或许吧。”常时说,“抄写这种方式挺合适的。但是我应该不会让她们扎着马步写毛笔字。”
“噗——”周之耘猝不及防被逗笑了,她想象这个场景就笑得停不下来。
“诶。。。。。。你那时候多大啊?”
常时:“十来岁吧。”
周之耘笑得直打滚,“我以前问你有。。。。。。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你怎么没说过这个啊?”
“忘了。”常时回答。
“不触发关键词就想不起来是吧?”周之耘笑说。
常时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有可能。”